只不过他看不透无垠图的底细深浅,此时在这种奇特的状态下能施展的手段也不多,便没有贸然抢攻,只欺身上前,贴着苏异飘荡,一边寻找机会。
毕竟诡画师的拿手好戏便是以画卷困人魂魄,楼古咢虽知苏异不是诡画师,可遇上这么一件诡异的画卷法器,便是不得不防。
苏异有些忐忑,但见楼古咢那副谨慎的模样,便知道他是被无垠图给唬住了,于是心下稍安,接着不停地转动身子,始终将图卷对准他。
“没想到你还是个鬼修。”苏异叹道。
楼古咢身影飘忽不定,绕着苏异转来转去,一边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很意外?”
苏异没有半点松懈,即便知道无垠图没有什么克制鬼修的功效,却还是演得十足认真,一丝不苟地将图卷照向楼古咢,仿佛这就他最大的倚仗一般。
一副有肆无恐的样子令得楼古咢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的确很意外…难不成南钊的鬼影也是你的人?”苏异轻描淡写道,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楼古咢的话却没那么好套,他不置可否,只以冷笑回应:“呵呵呵呵呵…”
接着又听他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小子屡次坏本尊的好事,与本尊为敌…本尊一直不与你计较,放你活命,甚至还多次退让…没想到这回又是你…”
“也罢!那这回便把账一次过算清,拿你的命,还有你身上的一切来抵债…早听说过你也是个吞丹者,就是不知吞的是什么妖兽,这回正好一并收了,让本尊瞧瞧是什么货色…”
苏异心思急转,随即笑道:“我的确是毁过你的几个分堂,杀过一些天衍道的人,但要说坏你好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还有,你方才说什么放我一马?还有多次退让?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可别胡说八道。”
楼古咢也不着急,撵着他到处飞奔,一边哼笑道:“王庆祥是你杀的吧?”
“哦…”苏异恍然道:“原来万老贼背后最大的那只黑手是你。”
楼古咢不置可否,也不多解释,接着说道:“万庆祥一案之后,本尊不仅没有动你,反而命人避开你,奈何你小子自己不争气啊…非要上赶着来送死,那本尊只好勉为其难,收下你这条小命了。”
苏异很想知道原因,为何这厮没有来报复自己,又为何反而要避开自己,但他知道问了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准确的答案。
“绝命崖那一次又怎么说?”苏异问道。
“那一次?”
楼古咢却是反问道:“你不知道?”
苏异当然早就猜到那时的大当家另有其人,若是眼前的这位,又怎会轮得到河途老贼出手,只怕早就活不成了,越境逃入南钊的机会想必也是不存在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除了拖时间外,其实还存着多打探些消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