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语声幽幽,道:“长乐帮勾结官军,地方驻军已是他们自己人。”
“不然。”
司寇急忙摇头:“若是他们自己人,应该也不必挂这辅军的名号。”
“卑职以为,地位驻军定然与长乐帮勾结,甚至帮他们训练兵丁,但肯定不敢太过!”
“哦?”
郭凡眼神闪动。
“既如此,那就去一趟,想来就算有勾结,驻军那里应该还没收到消息。”
…………
“喝!”
“杀!”
“冲!”
军营重地,喝声不断。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驻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此地驻军却是严格执行军部给出的训练规划。
偌大演武场,烈日高悬,足有两千兵丁正自顶着烈日大声呼喝。
日光下,他们一个个体型壮硕,气息彪悍,一看就知都是悍卒。
“彭!”
“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
“镇武侯到!”
伴随着一声闷响,营门轰然倒塌,一辆奢华马车在众人簇拥下缓缓驶入军营。
喝声之中,一干围过去的兵丁也哑了嗓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进该退。
“镇武侯?”
“来借兵的?”
营中参军眉头紧锁,他前些日子刚刚得了军部指令,就是不能借兵。
但一想起这位年轻侯爷的传闻,他也是面泛苦涩,无奈摇头。
当下起身站起,率一干手下迎去,同时招呼人验明来人身份。
如果是假侯爷,那就是玩笑了。
“参将郑鸠,拜见侯爷!”
“免礼。”
车帘掀开,一身华贵的郭凡从中缓步踏出。
郑参将悄悄抬头,也是为李长生的相貌惊艳一下。
心中更是暗道:传闻果然不虚,这位小侯爷的相貌,姿容绝佳!
“郑参将。”
郭凡下了马车,负手行来。
“属下在!”
郑参将急忙定神,拱手应是。
郭凡扫眼四周,淡然开口:“本候去过几处驻军军营,无不军备稀松,兵丁疲软,你这里倒是不同。”
“多谢侯爷夸赞。”
郑参将音带得色:“不是末将自夸,在我朝诸多驻地守军之中,末将这里绝对能排的上号!”
“不错,不错。”
郭凡淡淡点头,突道:“据我所知,朝廷发放的饷银,只有三成落到下面。”
“参将又是从哪弄到的钱,来养这些兵的?”
“这……”
郑参将面色一僵,顿了顿才道:“不过是多耕田亩,有些额外收入而已。”
“是吗?”
郭凡冷笑:“我怎么听说,你们这里的银子都是来自长乐帮?”
“此地军营养出来的兵丁,也只知长乐帮,而不知朝廷为何?”
“侯爷何出此言?”
郑参将面色惨白,浑身冰冷:“某将对朝廷的忠心,天日可鉴!”
“哦……”
郭凡侧首,就见随行一人悄悄指向参将身后一人。
“田都尉?”
“……”
那人身躯一颤,陡然暴退,同时张口大吼:“快来人,这些人是……”
“彭!”
他话音未落,郭凡已经迈步追上,一掌落下,直接把他头颅拍进腔壳。
“哗啦啦……”
军营中陡显躁动,不少人已是拿起刀枪,面色不虞朝此靠来。
“侯……侯爷。”
郑参将面色变换,双手更是青筋暴起:“侯爷这是何意,滥杀军官,这可是重罪!”
别说尚方宝剑,那是斩文官的,不在一个系统。
“看样子参将不知道。”
郭凡冷眼扫视军营中的众人,沉声开口:“本候在不久之前,遭到一队精锐骑兵的围杀。”
“出手的人,是这里的辅军,奉的就是刚才那位田都尉的命令。”
“……”
郑参将身躯一晃,陡然转身看向身后几人。
几人中,有人一脸疑惑,有人眼带惊恐,也有人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一瞬间。
他已彻底明白过来。
这些年,此地军营的军费,有将近一半都来自长乐帮,也是因此,其中不少人都有着长乐帮的背景。
确实有很多时候,军中兵丁像长乐帮私兵,多过像朝廷兵丁。
就连他,也不敢驳了长乐帮的面子。
“侯爷。”
心中转念,郑参将面色也收敛起来,道:“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我们这里的人岂敢对侯爷动手!”
“也许你不敢。”
郭凡一抖披风,转过身看来:“但是很明显,你们这里有人敢。”
“我只问你!”
“你这里的兵,到底是朝廷的兵?还是长乐帮的兵?”
“说!”
郑参将肃声回道:“自是朝廷的兵!”
“那好。”
郭凡点头,道:“如果我让你出兵,去剿灭长乐帮,你敢不敢去?”
“抱歉,不行。”
郑参将摇头:“末将得了军令,不可协助侯爷,还望侯爷见谅。”
“你不去,就说明你心向长乐帮。”
郭凡弹动手指,轻描淡写的开口:“我自会禀报陛下,说你替长乐帮圈养私兵,而且伏杀本侯,治你死罪!”
“侯爷!”
郑参将声音一提,眼神更是大变。
“怎么样?”
郭凡面色不变:“你,出兵,还是不出兵?”
“将军!”
队列中,一人迈步而出抱拳拱手:“长乐帮造福一方,军营也靠其扶持,就算略有小罪,也是衙门的事,我们可是万万不能……”
“嘶!”
一抹刀光划过,开口说话之人身躯一僵,再看去,已是一分为二。
“助纣为虐,该杀!”
郭凡身形不变,语声却极其冷漠。
“你敢杀人?”
场中有人大怒,回身咆哮:“来人,此人要对付长……”
“唰!”
刀光再次闪现,说话之人身躯一颤,头颅已是从脖颈上缓缓滑落。
“啧啧……”
郭凡轻轻摇头:“郑参将,看样子你在这里,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好使。”
他扫眼众人,慢声道:“还有哪位有意见,不妨一起说出来,看本侯出手快,还是你们的声音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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