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赵无咎点头:“卫门主有办法困住镇武侯一段时间,而漕帮则可趁机起势!”
“你要造反?”
左境山摇头:“现在怕不是最好的时机。”
大梁虽然已是朽木,但犹有生机,还不到大厦将倾、群雄逐鹿的时候。
至于造反……
他本是一方大寇,干的就是造反的买卖,定然知道赵无咎的想法。
两人本就心怀反意,自是谈得来。
“没有办法。”
赵无咎幽幽一叹:“就如左兄所言,再继续下去,漕帮怕就没了。”
“而联络分舵,一起举事,也需一段时间方可,必须把镇武侯支开。”
“两位放心。”
‘卫离’轻笑一声,道:“此番举事,漕帮大可把责任推到镇武侯身上。”
“再加上南陇道、川蜀道,也会有同道响应,更有刀王何自放骑兵,我们圣门自也会昭告天下。”
“到时候,天下烽火四起,朝廷军备空虚多年,说不定就是乱世来临。”
“况且……”
她娇笑一声,道:“就算不成,也会消耗大梁国运,若是朝廷招安,赵帮主接了便是,再过十年八年,怕是乱世就会真正来临!”
“……”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神变换。
“卫门主。”
左境山突然开口:“我观那镇武侯进阶先天不久,虽实力强悍却也不是不可战胜。”
“现今他更是用去了那聚气成刀之法,我们两人联手,未必不能把他拿下!”
说着,他轻晃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铠甲,道:“你若依旧不放心,这铠甲我那里还有两身。”
“不。”
‘卫离’身上轻纱浮动,语带轻笑:“我倒觉得,这镇武侯,还是活着比较好。”
“嗯?”
左境山眉头一挑。
“听闻你们卫家其实本是前朝皇室后人,姓朱,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卫离’声音飘忽,身形也缓缓朝林中退去:“只需知道,我们现在是互相帮助的朋友。”
“哼!”
目视对方离开,左境山才鼻间轻哼,道:“魔门的人,神神秘秘,最好不要跟他们打交道。”
“自然。”
赵无咎点头,面上复杂变换的表情竟也一扫而空,化作一片淡然。
眸子里,更是露出尽在掌控的睿智。
“我与王家已经通了信,王大人到时候会想办法压制镇武侯。”
“就如当年,对付靖王!”
“靖王?”
左境山微微垂首:“就怕现今的镇武侯,不似当年靖王的脾气。”
“那又如何?”
赵无咎淡然一笑:“一个人实力再高,在天下大势面前,也是无用!”
“至于魔门……”
“这群人天天盼着天下大乱,怕是巴不得镇武侯下手更狠一些。”
…………
“杀!”
“噗!噗!”
鲜血喷溅。
菜市口,十几个官员成排刀下,也惊的附近围观之人连连后退。
不过片刻之后,就是连绵不断的叫好声。
“愚民!”
目视场中的百姓,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轻轻摇头:“他们怕是根本不知道,这些官吏犯了何事?”
“不管犯了何事,应该都有必杀的理由。”
在文人身旁,一个年轻人接口:“镇武侯虽然行事鲁莽,但杀人好似都合情合理。”
“定儿,你错了。”
男子突然正色开口:“他杀人,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而非这些人犯了错。”
“爹,孩儿不明白。”
年轻人抬头,目露不解。
“你以后会明白的。”
男子拂袖,朝前行去:“侯爷行事,肆无忌惮,等下你一定不要多说话。”
“是。”
年轻人应是,随即又是苦笑:“孩儿怕到了跟前,别说说不出话,估计站都站不住。”
“传闻中,镇武侯青面獠牙,血腥巨口,双目赤红,每一顿都要吃两个人头,还必须是一男一女,最好是恩爱夫妻。”
“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子一脸无语,忍不住大声训斥:“坊间传言,岂能听信,我看你最近是太皮了!”
“父亲赎罪。”
年轻人急忙道歉:“实是传闻太多,不少朝廷官员听到侯爷的名字都吓得面色惨白。”
“嘿!”
男子摇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实话告诉你,镇武侯不仅长得不丑,还很……好看。”
他本想用个文雅词汇,但脑中转了半天,发觉一切描述都显得有些单调。
“好看?”
年轻人诧异抬头。
“来人止步!”
就在这时,前方有兵丁大喝:“这里是军营重地,不像死的话就离远一些。”
“几位。”
男子不紧不慢整了下衣袖,并取出一个腰牌悬上。
这才拱手开口。
“微臣袁钟,封皇命,特来拜见侯爷,请侯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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