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十五年前的今天,他在这里遇到了秦林。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原本认为的生命轨迹开始发生偏差,多年过去,每每想起那一天两人见面的场景,总是忍不住心中唏嘘。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经历大风大浪面色不改,但一些小事情不经意间划过心间,能让人长吁短叹。
十五年前的狐朋狗友,如今却是天各一方。
还记得那个梦想起航的夜晚,一种兄弟坐在万金商会总部中畅谈未来,说起金云城的变化,说起未来的期许,如今想想,真实怀念。
杜康作为秦林钦点的人,一直待在朝仙洞,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路修好,如今随着局势的开放,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深山之中的这一队人,他需要随时关注,根本抽不开身。
朝阳一直在主持矿脉生意,当年的勘测是杜康主持的,当时的技术力量不足以支撑更大范围的勘探,十多年过去,如今再回来看看,这还真是一个不小的矿脉,十年的时间,这矿脉创造的财富不计其数。其中的大头分三份,一份城主府,一份曹家,一份万金商会。而余下的仍旧是不小的数额,供给三朝商会的修路任务绰绰有余。
闲暇的时候,朝阳总喜欢坐在矿脉顶处,一如当年他老子那样,躺在遮阳伞下,享受着这惬意的生活。
生活虽然惬意,但是心情却不怎么安分,心心念念的是当年的风云之战前夕与老爹的一番对话,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想要的不是什么飞黄腾达也不是名扬北境。早些时候以为的志存高远,不过是心中的想法得不到支持的少年人的一点浮躁作祟而已。
犹记得当年想要拉秦林入三朝商会,最大的愿望便是彻底的把易家压在脚下,让三朝商会刨除外来人这个身份,彻底的在金云城扎根。
如今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年轻。
“年轻一些····真好····”嘴里说的是缅怀,眼中蕴含的是思念,“你····还好吗?”
“他肯定不好···”罗人凤如今声明内敛,早年引以为傲的魂宗如今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杀神的崛起。
身份变了,性格却没怎么改变,依旧是口无遮拦。
“别怪我没提醒你····爽儿对老秦那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这话让她听了去,以后可别再想有好日子过····”杜康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俩在一起的这个组合竟然真的干出了不少的事情。”
“这多少让我有些诧异!”
他看人一向准,不然也不至于和秦林一见如故,再见期许未来。这种事情放在以前他会觉得很好笑,男人该如何?
该深藏自己内敛一切嚣张跋扈,只有心思深沉的男人,才能让人看不透,越是看不透越神秘,才能让人敬畏。
总不能老是像老罗这样的吧?
“那怕啥···”罗人凤说话嗓门儿不小,“我老罗是那种怕女人的人?”
“你可别小瞧了我····”
嗯,我信你!!!杜康自顾自的喝酒,也不理会罗人凤的叫嚣,关键是不能理会的嘛,有人眼睛都快喷火了·····
“你说是不是,当年在万魔林万魔大会,还不是我让着他,不然我魂宗出手,哪里还有老秦·······”
“哟····还惦记你的魂宗呢···”齐爽儿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来来来,魂宗大人,给我讲讲你的光辉历史呗?”
“这些年凭着魂宗的名头,到底勾搭了多少小姑娘???”
“有没有那种投怀送抱的?还是含苞待放的?”
“以你的说法,环肥燕瘦你都体验过了?”
·········
杜康很深沉的望着远方,丝毫不去理会罗人凤求助的眼神。
“唉,人呐····不怕跌倒。”他心里的想法只有自己知道,“就怕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无数次······”
“关键你这货明知道如此,还偏偏要往上撞,一点也不肯吸取教训·····”
“真真的朽木不可雕也····”
“杜康,叫你呢!”齐爽儿有些没大没小,她一向如此,可以说除了秦林,能让她服服帖帖的人还真少见,“要不你帮帮他?”
“有事我就先走了!”杜康才懒得理会,这俩已经是惯例了,“你们继续,我啥都没看到。”
身后的哀嚎没人理会,但是两个男人的心里都是同一个声音:老秦还是快些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