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儿时皖鱼说过，她比较喜欢琴艺，只是不得不学武而已。”
这是实话，曾经的柳皖鱼与东方极说过很多，而东方极总是陪在她身边，不论她抱怨什么只是陪着，也不多问，只是他记得他与她说过，若喜琴艺，他教她便是，当时柳皖鱼还高兴了一阵子，没多久后，柳皖鱼就哭着来与他说，再也不会碰琴了。
“二小姐吗...五殿下随老奴进来吧。”
柳管家一听是柳皖鱼和东方极说过什么犹豫了片刻，便请东方极进入柳府。
曾经盛极一时的柳府，如今变得十分的冷清，不过也还算干净，应该是柳管家打扫的吧。
“五殿下坐这边吧，如今柳府不比以往，没什么能招待五殿下的东西了。”
柳管家带着东方极到柳府接客的前厅，这前厅竟是连椅子都没几张了。
见此东方极觉得有些心酸，他很想问问柳岂茗，真的是个没心的人吗？柳皖鱼是她女儿，至少柳皖月的死在东方极看来，与柳皖鱼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没事。”
东方极坐在柳管家好不容易才翻出来的椅子上。
“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
柳管家嘴里念叨着，手搓了搓自己和以往比起来不是很好的麻布衣。
“柳管家，说说皖鱼她吧。”
东方极现在迫切的想要听些关于柳皖鱼的事，想要了解那个平日明明很开朗的柳皖鱼实际究竟是如何的。
“五殿下果然到如今还心悦二小姐。”
被柳管家这有些调侃的话说得有些脸红的东方极低下头。
“夫人当年怀上二小姐的消息，正好是老爷刚出征的时候，老爷总是觉得，夫人在他出征时背叛了他，又因当年二小姐尚还年幼，夫人对二小姐就多照顾了一番，老爷便怀疑那是因为夫人更爱夫人那所谓的情夫多些的原因，在二小姐三岁时，老爷杀了夫人。”
这是藏在柳管家心里很多年的往事了，他很清楚当年的柳夫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夫，毕竟老爷派了那么多人看着夫人，根本就没有男子能够靠近夫人，算上月份，夫人怀上二小姐的时候是在老爷出征之前，只是消息出来得晚了些。
明明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偏偏柳岂茗就是不相信他的夫人。
当年的柳夫人还为了柳岂茗怀疑她的事与柳岂茗大闹过几次，只是柳岂茗一直心存疑心。
“柳将军当年有怀疑的人吗？”
东方极听此有些微微讶异，所以柳岂茗是怀疑柳皖鱼不是他女儿，才如此心狠的对她吗？
“说来有些可笑，当年老爷出征时，府上一直有人在旁暗中监视着夫人，只是当时皇后召夫人进宫聊了聊...”
柳管家说到后面，便停了下来，不过东方极大概明白了过来。
“他怀疑父皇？”
皇宫之中的内侍都是太监，除了皇上就是巡逻的侍卫了，而那些侍卫自然没有那个动柳夫人的胆子。
柳管家苦笑着点头，当年他也不是没有劝过柳岂茗，可他还未开口，柳岂茗就有怀疑他的意思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提过，对柳皖鱼也不会很亲近。
“荒唐。”
东方极没想到那威风凛凛的护国将军竟是这般无理之人。
“二小姐其实比起大小姐更像老爷一些，看着二小姐眉眼越来越像自己，老爷便更无法接受二小姐了，毕竟那时夫人已经没了。”
柳管家低着头，想着柳岂茗每次看到柳皖鱼都会变得十分痛苦煎熬的表情，柳岂茗是不敢相信柳皖鱼真的是他自己亲生女儿，那就等于承认他真的误会了夫人，而他甚至还因此亲手杀了夫人。
“所以他对皖鱼不喜的原因就是这个吗？那他既然怀疑，都已经杀了夫人，为何不杀了皖鱼？”
东方极没搞明白，柳岂茗都已经杀了他觉得背叛了自己的夫人，为什么不杀了他觉得不是他亲生女儿的柳皖鱼？
“因为当时皇上知道了老爷杀了夫人的事，罚了老爷，也许是可怜二小姐，赐予了二小姐一个法器保护二小姐，不过正因此，老爷更是断定皇上便是二小姐的亲生父亲，也许为了报复皇上，老爷亲自培养了二小姐，当做保护大小姐的死士培养，他夺去了二小姐喜欢的所有东西。”
柳管家想起当年对柳皖鱼的严厉，与培养死士的手法几乎没什么区别，甚至很恶毒的告诉柳皖鱼，必要时可以为了柳皖月死。
“难怪...”
东方极想起他看到柳皖月的生前记忆里，柳皖月在人后对待柳皖鱼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对妹妹，原来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妹妹。
“五殿下，其实是你救了二小姐，自从认识你后，逆来顺受的二小姐开始学会了违抗老爷的命令。”
柳管家想到当时柳皖鱼第一次拒绝柳岂茗时，柳岂茗很生气，不过因为当时柳岂茗慢慢认识到，当年他所怀疑关于柳皖鱼不是他亲生女儿的事是错的，所以再如何惩罚柳皖鱼，也没下死手。
东方极摇摇头，到最后他也抛弃了她，因为一个误会，说不定，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并不比柳岂茗少吧。
后来东方极又听了不少关于柳皖鱼的事，离开柳府时失魂落魄的，一路回到府上时已经很晚了，雪霜资在前厅里坐着等他。
“你的决定是什么？”
雪霜资见失魂落魄的东方极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我想去找她，我会尽全力护住她。”
东方极想起自己与雪霜资的交易，还有现在他身上的力量。
“我再说一遍，你们可能都会死。”
雪霜资面上带着严肃。
悄悄跟着雪霜资来到前厅的南玉尘和喵嗷嗷两人都一惊，他们是听错了吗？
“可能会魂飞魄散对吗？也许我想要的对于你来说不值一提，但是那对于我来说，是重获新生。”
东方极低下头，死又如何，雪霜资不是早就在锦囊里写上告诉他了吗？生死有命，不可强求，若那真是他的命，想来这交易也不亏。
“那便快去找她吧，否则晚了，可能就你一个人了，不过你可千万别傻，不然她说不准会去陪你。”
雪霜资最终还是忍不住再次提示了一番东方极，不过都无所谓，反正最后的结果估计也没差。
东方极听雪霜资的话后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时顿住身子，道：“帮我与玉尘他们道别。”
说完，东方极便离开了，而喵嗷嗷和南玉尘两人躲在暗处，什么都没听懂，只知道，东方极此去可能会死！
“人都走了，你们两个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出来吧。”
雪霜资看向喵嗷嗷和南玉尘躲着的方向，看样子应该早就发现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