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担忧,此行贫道可陪你走一朝。”
“其实大伴已经帮我联系了一些奇人异士,可不知为何都后来纷纷告辞而去,想来此行有人不想让我如意。”
“殿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要看过才能明了。”
......
晚上柳真全一人打坐,不一会从窗口游入一条小蛇。
“老爷,我去偷偷打探了下,这景王爷没有说错,每日有人送来邸报,好像情况越来越严重,不知为何鲛人要断绝水路交通,更是将岸边之人都斩断双足。”
“还真这般凶残?”
“我在房梁上听到更惊人的消息,已经去了三批人与鲛人洽谈,结果均被鲛人斩杀,现在每日邸报除了报送消息,更是催促景王爷早日到达。”
“这些鲛人想干什么?居于南海之外,不远万里跑到这里来?”
“好像是要大雍的人保证不再使用鲛人油还有不用鲛珠。”
“还真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啊,这鲛人也太本末倒置了?不敢东南海之人,只敢来此为恶。”
........
一行半月终于从巴蜀之地赶到建邺,礼部一行人已将此行需要准备的节仗和印信准备完毕,一直苦等倒霉的赵三王爷,前去商洽,而被选作这次陪同的官员更是哭丧着脸,更有多人更是一幅宿醉未醒的状态。
当前三批官员由于级别太低被鲛人斩杀后,所有官员都闻鲛人色变,此次被选出的人都是各处郁郁不得志的,被告知陪同倒霉的景王爷一同前去之后,基本在家里出了活殡,在此等候期间,抱着多活一天是一天的意思,今朝有酒今朝醉,夜夜笙歌,而朝廷官员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制止的意思,谁会和将死之人过不去呢?
景王爷赵德芳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气苦,这还没有去洽谈,本方之人均无底气,还怎么洽谈啊。
柳真全附耳对着赵德芳说道:“殿下不由放过这些人,这些人就算去也起不到作用,不如轻装简行,让他们看看殿下的勇气,更何况贫道和小童二人也不敢说能护住众人。”
赵德芳点头,大声对着一众官吏说道:“此行需要扬我国威,尔等如果放浪形骸不如不去,有胆跟我同去的自己跟上。”
说完从边上随从中拿过节仗,当赵德芳一路向前行走之时,一众官吏面面相觑,但还是跟了上来,不过当靠近渡口之时,之声寥寥几人,到底是理性战胜勇气。
柳真全回头看着赵德芳身边只剩周毅带着的三两小宦官,府中亲卫十数人,还有常年陪伴王爷的婢女。
此刻柳真全认真打量着陪同景王爷的众人,对着景王爷说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恭喜王爷了。”
赵德芳听闻微微一楞,也大声笑道:“今日有诸位陪同,也算不虚此行。”
本来就怀着必死之心的众人也被笑声感染,好似此行并不可怕。
“老爷,他们为何还会发笑?”
“人不能丢了精气神,就算此行再是危险,也不能丢了气节。”
“可是我还是不懂。”
“哎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笨童子,以后多读书慢慢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