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日里生得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君,一把折扇轻摇,纤长的玉手抬起,叩响了朱楼。
“漠娘,可有醉销魂,这儿的酒可不够烈呢,”鹤渡瞧着那门内的女子, 桃花眼微睨。
染了酒意的眸子越发多了几分风流,他就那么看着,等着一个满意的答复。
漠娘拢了拢肩上的狐狸毛,绒绒的软软的,她倚着门,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如墨的发丝。
“公子若是瞧不上何必为难奴家,不过可惜了, 漠娘这儿可没什么醉销魂能让公子展颜。”
她似乎有些懊恼,手轻轻抚上鹤渡的下颌。她的身量比鹤渡低了那么一点, 踮脚触碰的温柔,似乎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她的唇角弯了起来,玫瑰花的馨香透过那风,环绕在鹤渡的耳畔。他似乎被这馨香包裹着,缠绕着,眼神越发迷离。
“公子,可是醉了?”漠娘妩媚的声音落下,裹了蜜的糖格外诱惑,那少年郎君眼底,涌动着她的一颦一笑。
“莫娘,可愿与我同醉。”他温润的声音似乎是那月色,飘忽的不知归处。那女子笑了一下,“呵呵。”
“公子,奴家有些醉了呢。”
鹤渡伸手揉了揉头,他头晕目眩的厉害,那女子已然看不清样貌。可他心底的人越发清晰。
“莫娘,你为何负约。”他心中千年的结, 总归到了结束的时候。若是不问, 他亦不肯沉沦在这镜花水月中。
他的莫娘,负过他。
昏暗的房间内,红烛锦绣,一身红衣的女子看着白衣清秀少年郎,欲杀人无形,却被一句话乱了心神。
负约,她在哪里听过。漠娘手中红纱卷,眸光血亮,那如长剑扯出的罡风,正要将那榻上的少年置之死地。
就在此时,那原本安静的少年,如鬼魅般出现在漠娘身后,他手中折扇打开,暗器纷飞。
以灵力操控,将暗器凌冽发挥到极致。玉箫悬空,白衣少年手持玉箫,吹奏销魂曲。
白日里酒馆的喧嚣是假象,夜里,这里便只剩荒凉。那些被尘封的过去无人敢窥探,也无人去揭开罪孽。
曲调曲折哀婉,每一道音符如同利刃,在她心头辗转盘旋,遍体鳞伤。而漠娘,恍若不觉,她摘下发间的玫瑰花,墨发散落,风情万种。
这般千娇百媚,一见倾心。
嘴角的血渍,流露出诡异的红。那朵花动了,千层花瓣犹如离弦之箭,封堵音符的所有去路。两相对立,粉身碎骨。
“想不到老板娘还是个不懂惜花的,如此残忍,难怪孤身大漠。”鹤渡受了不小的震荡,他体内气息不稳,对上她的时候,有些莫名的异样。
“这么快便破了我的幻术,当真是小看了你。那就死吧,老娘最怕碍眼。”
她说着,身上红雾涌动,那原本的红纱褪去,露出里面黑色的长裙,如暗夜的色泽,吞噬着无尽的生机。
“你是,魔?”
谷锑
第一百九十三章:大漠血棺(二)(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