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崔熠院长便跟齐安说道:“你进入靠山分院将满三年,也突破到了凝气境,明日老夫就将你的情况据实上禀,相信很快就会有具体安排,届时就到了该分别的时候,还望你今后继续努力,莫要懈怠,要知道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汹涌,祸乱不止,唯有自强不息,方能应对各种凶险!”
齐安听罢,深以为然。
……
在靠山郡内,有一个名气不算太大的修真宗门,名字叫做华云宗。
华云宗的历史只有数百年,开山老祖叫做华云真人。
所谓真人,即为融元境的修炼者,乃修真之第四境,炼神之后,即为融元。
只不过当华云真人坐化后,门下弟子再无人能够达到融元境界,实力最强者,亦不过炼神巅峰而已。
华云宗跟藏剑宗一样,都是二流的修真势力,但是它的实力还比不上藏剑宗,因为藏剑宗现有的炼神境强者数量,要比华云宗多出两三倍,所以华云宗对藏剑宗的忌惮非常之深,门人弟子甚至都不敢踏入扶风郡内。
跟大多数宗门一样,华云宗的长老并无内外门之分,只要具备炼神境修为,便可成为长老。
华云宗除了宗主以外,还有七位长老,毛蒲松排行第三,弟子们都称之为三长老,在华云宗里面算是话语权较重的一号人物。
只不过从去年开始,毛蒲松的脾气就变得很不好,动辄就对弟子们一通喝斥,而起因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日,毛蒲松正坐在自己的居室内品茶,就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禀告三长老,您老交待那件事,那边终于查出了一点眉目。”
毛蒲松眉毛一掀,连忙放下手中茶杯,对门外喝道:“进来说话。”
一个面容平凡的中年汉子推门而入,在毛蒲松面前单膝下跪,知趣地压低声音,详细说道:“据我们潜伏在藏剑宗的卧底弟子传来消息,化名黄岑的秦香早就已经回到了藏剑宗,不过没见到她身上有什么铁牌,但藏剑宗的内门弟子茅不平曾说过,秦香在黑风谷的时候曾被另一个人抢夺过东西,其中就有她父亲的遗物,也是一块铁牌,但不知道是否是三长老所要找的那一块。”
“你是说……铁牌被人抢走了?”毛蒲松的脸色有些阴沉。
“应当如此!”中年汉子小心谨慎地回答着,“弟子还曾详细打听过,秦香伪装成琴妓躲藏在黄泥镇时,的确有一位少年人找上门去,后来两人一同失踪,次日茅不平就在黑风谷遇上了琴香,时间方面完全对得上,所以弟子怀疑,很可能是这个少年人夺走了铁牌。”
毛蒲松立刻问道:“此人是谁?”
中年汉子摇着头:“不知,暂时还没有查出来,需要一点时间。”
毛蒲松面色一沉,吼道:“那还不赶紧去查?”
“是。”中年汉子惶恐起身,退出屋外。
毛蒲松的脸色愈加阴沉,喃喃自语道:“早知如此,老夫就该亲自出手将你拿下,夺回铁牌,就因为害怕这是藏剑宗故意设下的陷阱,才瞻前顾后,错失良机,平白生出这许多变数!——秦香,你真是该死!”
“咔”的一声,桌上的茶杯无端端的裂成两半,茶水洒满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