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念儿!”柳灵霜、叶三思边走边大喊着,转过一圈没见着,柳灵霜停下对叶三思说道:“这太一和念儿跑到哪里去了,唉,真叫人难找。”叶三思提议道:“他们不会往集市去了吧!”
“你以为他们是你啊,就喜欢吃?”柳灵霜细细想想,说道:“别说,还真有可能,他们可能以为你会回那,我们去看看。”
“好。”
他们走到集市外百步的一座亭子时,见到李太一,叶三思跑着过去,太一见三思无事,笑道:“太好了,三思兄,你可担心死我啦。”柳灵霜缓缓走过来,说道:“担心,担心,说会说,我咋没见着你去找三思啊,待在这为何,还不是本大小姐找到的。”
李太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向亭中指指,说道:“念儿姑娘找三思兄跑得急,崴了脚,我便扶她进这亭中歇息,她虽着急三思兄,叫我不用管她,前去寻,但我怎可放心,我便守在在亭前,视野广,你们回来也能见着。”
柳灵霜和叶三思听说林念儿受了伤,赶紧跑进亭中,刚进,正准备说话,林念儿见他们进来,先是楞一下,后见三思无事,便朝灵霜、三思抛出一眼神,右食指于嘴前,示意灵霜不要说话,灵霜静步细看,亭中念儿盘腿坐着,头靠一手。
亭中还有一女子,端坐着,前方摆一琴,双手于琴上,太一也走进来,只听那女子猛地拨弦,声如霹雳,又缓至轻柔,素手拨弦,七根弦在她手下愈发的灵活,时而似流水,缓若轻柔,时而似春风,细腻柔滑,时而似惊鸿,气势磅礴,时而似大河,怒发奔腾,时而绵密时而粗狂。
声声入心,每一弦音映入脑海,汹涌澎湃,弹出了心中难以言表的烦闷之情,真如琵琶行所说的那样“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接近尾声,又“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这弦音响彻在场每个人的心,胸中烦闷顿时涌上心头,叶三思从未听过此等琴声,心中仅有的忧愁被勾起,蹲下,眼泪直打转,女子起身向众人行了礼,林念儿朝女子说道:“姑娘,我对音律也有所见解,你刚刚的那篇曲,被应该是幸福温暖之曲,但由你弹出却极其哀伤,弦弦动人心魄,声声满是撕心裂肺的痛,姑娘,有何心事,同我说,要是能帮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叶三思等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我们也帮忙。”
那女子道:“这件事我的家事,怎能劳烦几位呢,既然你们问起,我便同你们说道,好比过我一人憋在心里强。”
女子盘坐在亭中,四人围其坐着,细听她的故事:
小女子本是青阳城大户人家,本家姓赵,名为相如,同城东杨家公子自小交好,便私定终身,闲时我便在这亭中弹琴,他在旁舞剑,舞累了,我便为他擦汗,他也会时不时送我小物件,我都喜爱极了,他说~~他说喜欢看我笑的样子。
但好景不长,我爹娘因生意亏损,被债主逼死,我为了还这笔钱,与杨郎商量,将我娶了,待还这笔钱,杨郎应了,但婆婆不允,说我是贱人,还是杨郎苦苦哀求、以死相逼,我才过了门,过门后我洗衣做饭、养蚕集纱,睡得晚起得早,我只想着干多点活,才能报答杨郎和婆婆的救命之恩,哪成想就算我做的再好,婆婆都会找理由责骂、教训。
我虽说是嫁入杨家,但我好歹是杨郎明媒正娶的妻子,过了一年,我为杨郎诞下一女,名为紫烟,我本以为婆婆会改变对我的态度,哪成想婆婆念其是一女娃,便责我无用,未诞男丁,还变本加厉说我是妖女、不详,对我怎样我都能忍,但孩儿还小,婆婆就叫她妖怪、孽种。
我气不过,我本是大户人家千金,家道中落,便苦苦刁难,也许是骨子里的任性吧,我留下一封书信,带着紫烟离开了青阳城。
前几日,听说杨郎过世,我便回来祷告,超度亡魂,哪知杨郎又娶一妾,那妾不让我进入放置杨郎牌位的青阳寺中,我便在这亭中,弹他最喜欢的曲子,希望他在极乐听见~~~
“太为过分,她为妾,你为妻,见夫君哪有妻需妾同意的道理?”柳灵霜听到这,猛地站起,愤愤不平。
相如道:“谢姑娘理解,杨家人就剩那妾一人,寺里方丈受婆婆所托,万事由那妾安排,便离开人世,现如今我想见我夫君一面都不行。”
林念儿站起挥挥衣袖道:“太为过分,妻子见自己夫君亡故,见一面又如何,这般无情,我去同爹爹说,派兵围了那青阳寺,我看那方丈胆敢阻拦,哼。”
第十七章 夜潜入寺(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