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儿看到他们这架势,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小银狐眼珠子一转,从魏宁儿的怀里钻了出来,将放在卫破初带来放在桌子上的小箱子叼了上去。
二楼,靠近左边的第二个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开
屋子里面有一位老嬷嬷轻轻开了门,老嬷嬷看到一行人的架势,便已经会意。
“你还回来?你.......”老嬷嬷并没有太多的客气,语气中似乎添着无奈和烦躁,特别是看到左天峰,眼中有说不出来的怒气,指着左天峰,气的竟说不出话来。
左天峰示意卫破初进去。
卫破初点了点头,刚想触碰门把,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打掉了。
老嬷嬷然看到了卫破初这么的年轻,又带着奇怪的面具,眼神中充斥着不耐烦,并且带着说不出来的防备,火气愈来愈旺。
身子并没有将门前的位置让开,而是冲着左天峰怒道:“你让这个小毛孩子进去有什么用?黄老先生都说宁儿......你之前不好好保护你女儿,她出事情你又救不了他,只会派一些无能的医师折腾雪儿,雪儿怎么有你这个窝囊废一样的爹。”话语中显然说出了,对眼前的白衣男子没有任何的信心。
左天峰拳头紧紧地握住,指甲都插进了血肉之中,隐隐的看见拳中滴出来的都是血。
本来还算正常中年人的样子,此刻却像苍老的烛年老人,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原本清明的眼神此刻晦暗不明,似乎夹杂了无尽的自责与痛苦。
老嬷嬷看到了他这个样子,原本激动的神情此刻变得萧瑟无比,让开了门口,拄着拐棍,一步一步的向过道挪去,
然后突然的转过头,语气有些颤抖,向着卫破初说道:“小伙子,之前言语有些不妥,老朽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尽力去治疗雪儿,只要能治好.....。”
老嬷嬷不知道怎么的,之前向无数医师说过的话,这次并没有说出来。
她也知道,忆雪应该......
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继续走着,只不过步伐愈发的缓慢和颤抖。
卫破初怔了怔,看着左天峰和老嬷嬷,眼神一闪一闪,明亮无比。
魏宁儿之前听到老嬷嬷的话,神情说不出的焦急,甚至忍不住开门去亲眼看看她忆雪姐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瞥见了卫破初的眼睛,她焦躁的心似乎安宁了下来。那眼神带给她无尽的安全感,似乎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没进门之前,卫破初就感到里面的生机若有若无,原本就紧凑的眉头,此刻再次拧的紧紧的。
小银狐叼着小箱子爬上了卫破初的肩头,卫破初将小箱子接住。
推开了门。门又关上了。
门外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盯着门,害怕门突然就开了。
只是......又怕门许久不开。
.........
一缕缕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洒射在面前的屋子里。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
卫破初稍稍打量了一眼房间。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
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只不过屋子里仍旧有着浓重的药草味道,熏香也掩盖不了。
卫破初轻轻地走到了床前,因为明显是一名女子的闺房,所以走的很轻。
走到了床前,映入眼帘的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刚想把手中的箱子放下,却瞥见了床上柔美的身影。
卫破初却突然呆住了。
怔怔的看着床上女子的身影。
女子身着一袭白衣,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飘散在床上,
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 。犹如仙女一般,明艳圣洁,但却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只是因为长期的病痛,女子的脸上显现出一种苍白。眉头微蹙,让人忍不住疼惜。
卫破初却并不是被女子的容貌给惊住了。
而是......眼前的女子带给他无尽的熟悉感,却又偏偏显得那么陌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可惜,在睡梦中的女子并没有听见。
微风吹过流苏,树叶飒飒作响。
..........
"那个男子.....怎么会有魏府客卿的腰牌?"
坐在会客厅里面的所有医师,此刻脑子里面都挂着一个大大的疑问,一个个都呆若木鸡。
黄老先生瘫坐在椅子上,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知道,这块腰牌的含金量,特别是看到那块腰牌上面还纹着是红纹,心里面顿时有了一阵慌张。
“难道......这个男子,真有办法治好天峰的女儿?”黄老先生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但是他行医多年的本能和眼界,还是让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说女子的很多器官都已经濒临衰竭,就算是单单心脉受损这一条,基本上就已经可以判处死刑了。
严崔巍看着众人,包括黄老脸上都在不断变换着颜色,有担心、慌张、害怕、难以置信,他自己则是从刚才的震惊和慌张中醒悟过来,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随后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当站起来说话,随后便清了清嗓子,
“诸位,大家行医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魏府的腰牌虽然尊贵无比,但也只能说明男子确实有些身份,却也证明不了过多的东西,我问一问大家,左忆雪的病,是否是我们所有的医师故意误判,设计不给她医治?”
众医师抬起头,又摇了摇头,一个人可以误判,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误判。
“那严某再问问各位,眼下左家长女的病,大家是否见过同样厉害的病情被医治好的例子?”
众人再次摇了摇头,并非是他们见识短,而是如此严重的病情,就算是他们看到的古籍上面也都是避而不谈,能够治好的例子基本上也就只能出现在神话故事当中,这难度已经堪比起死人而肉白骨了。
“那严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诸位可曾见过或听说过,之前那位白衣男子?”
周围人更是使劲地摇了摇头,别说见过,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么年轻的男子能有这么高超的医术。严崔巍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继续说道:
“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严崔巍双手按着桌子,站起了身子,声音带着一种洞悉察觉一切的样子,“这个男子只是虚张声势,死要面子,根本就不可能治好左家长女。”
第十九章 初救卿(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