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就站在一旁恭敬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的言语。
许久,面貌俊朗的公子停止了颂念,睁开了眼睛,左手轻轻朝后扬了一下,侍女便会意躬身退了下去。随后他转过身来,对着老者微微一笑,示意他在一旁的会客椅中就坐,提了一紫壶,竟是亲自给老者沏茶。
老者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公子却执意要将壶中水沏完,老者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开口说道:
“公子,按照您的吩咐,奴才这几天一直派人在打探左府中的消息,从上次刺杀过后,左府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招拢侍卫,整个西州府都处于戒严的状态。
左天峰这两天也没安分,到处寻医给他女儿治病,还算有些本事,竟然找到了黄老先生和严家的子侄给他女儿看病,还对外宣称他的女儿已经好了,今天甚至听说,还大老远去请了一位没有任何名气的年轻医师前来,依我看来,左天峰也是黔驴技穷了,只可惜......嘿嘿。”说到这里,老奴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
“哦?你说他们招兵买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年轻公子又自顾自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明的笑意。
“这肯定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什么,只不过是亡羊补牢,给自己的一丝安慰罢了。咱们派出来虽然只是个白袍仙师,但是以这个人的小心,以及暗杀之术的高深,根本不可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并且就只是一刀,这一刀就是插在心脏处的。按照您的吩咐,这一刀并不严重,只是稍稍伤到了她的心脉,只不过,左家小姐可是个病秧子,估计.......现在看来可能微微有些下重了手,要不是怕那个左府的死老头子发现了什么,他应该能做的更好。”老奴说着,脸上带上了一丝毋定的笑容。
他补充道,“况且,姑且就算左天峰发现了什么,他可有胆子来孙府?一个小小的崖府,也只有接受的权利。”
公子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将茶沏完,坐到了椅子上,将衣袍撇开,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无意中问道:“听说魏府今天出了件大事?”
白皙老者点头说道,“确实出了件大事,也不知道是哪方的势力,找死竟然想要拦截魏府的马车,更关键的是,马车上载的还是魏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
“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吧。”公子手指弯曲,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随后眼睛眯起。
白皙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最近十几年来,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任谁都知道,魏府可是和咱们孙府一样,是这澜州官府的天,除非真的是活腻歪了,不然定然没有人敢做这种嫌命长的事情,再者说,这马车上拉的可不是一般的魏家子侄,而是老太爷最宠的两个孙女。”
“这要是真出了问题,动了那位的怒火,整个澜州都别想安宁片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还记得上次魏家老太爷动怒,生生下令屠了两个氏族,据说当时就连那两个家族旁边的湖水,都变成了血红色.......”白皙老者颇有感触的说道。
公子听了白皙老者的言语,眼神凝了凝,站起了身子,负手看向不远处挂着的山水图,像是下定义般说道:“这澜州......”
“要开始乱了。”
白皙老者停顿了一会,随后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不过,公子,您当时不是挺中意左家那位小姐的吗?怎么突然让老奴安排人去........“
“你说,要是论整个灵都府医术最好的,是在哪里?”年轻公子脸上闪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肯定是咱们孙家。”
“如果别人家中有一个非常好的东西,你想要,可是他怎么都不肯给,要是你,你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屈服?”
年轻公子抿了一口茶,戏谑的看着面前的老奴。
老奴眼睛转了转,语气中带着崇拜:“公子英名,您是说,左天峰想要治好他女儿,就最后还是会求我们,咱们就以此作为要挟.......”
“我自然不是单单为了一个女子,谋划了这场东西。”
“不过怎么能说是要挟呢?”年轻公子将手背在身后,洋洋得意道:“这叫阳谋,抓住敌人的弱点,让敌人不得不屈服,至于左忆雪,呵呵,本公子之前向娶她做妾,说尽了好话,她就是死活不肯。
在我看来啊,左忆雪可要比这澜州十美漂亮多了,那个澜州十美,竟是些浓抹烂彩,搔枝弄雅之货,不少都是些服侍某些达官贵人捧上去的。这左家之女,才是真正的美人啊!这排名的人真是有眼无珠。渍渍渍,不过,她也有胆子拒绝我,这次如果治不好她也就算了,如果能够治好......”
“我一定让她尝尝拒绝我的滋味。”
年轻公子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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