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用拐杖将吴教练挡住,目光十分严肃地看着他。
“小吴。”
吴教练只能摆了两下拳头,眼睛狠狠地盯着锦衣男子
卫破初看了看远处的在那里掐着腰,一脸锦衣男子,莫名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许霓裳看到了卫破初的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连公子,所有学生都已经上车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马车上的车夫看到大部分人都上车了,便向锦衣男子问道。
锦衣男子姓连,名盛,其父是紫林玉院的一位门主,仅仅比阁主次上一级。他父亲就他这一个儿子,所以虽然连盛整天游手好闲,但是他父亲还是想尽了办法给他镀金,这次如果事情办得顺利的话,他就有说法给连盛安上一个职位。
连盛喊完那一声后,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阵阵疼痛,而且还愈演愈烈。
“出发个屁,赶紧......赶紧带你爷爷我找个厕所。”连盛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冲着车夫喊道。
“怎么这么臭啊。”站在连盛旁边的众人突然闻到一阵恶臭,赶紧散了开来。
连盛憋得整个脸通红,蹲在地上憋不住的一个劲的放屁。
在车上的车夫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捏着鼻子跑了过来,将左盛生拉硬拽,给拽到了不远处的厕所里。
众人看到了被拖拽的连盛,哈哈大笑起来。
许霓裳看到了这一幕,也憋不住了,捂着嘴唇,笑出了声来。
“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许霓裳用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卫破初。
卫破初笑了笑:“怎么说是我,他自己肚子疼能怪谁?”
这是自然是卫破初做的,刚才碰到连盛的时候他就有意在他身上做了一些手脚,这段时间有的左盛受的了。
不过他的手法很隐蔽,估计这里真的不一定能找出能看出来的人。
许霓裳看着卫破初,一脸不相信他的样子。她就是感觉这事肯定和卫破初有关。女人的感觉总是莫名的准。
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她知道有些事情掺和过多会不惹人喜。
因为连盛的原因,整个行程被耽误了一段时间。
过了许久,车夫拿了一整套新衣服给左盛换上,连盛换完衣服从厕所出来时,整个脸色都青了,脚步浮虚,废了好大力气才走到马车上。
吴教练看到左盛这个样子,笑的前仰后合的。
许霓裳重重地拍了一下吴教练的后背,示意他注意形象,随后转头看向老院长。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
“爹,我走了。”许霓裳禁不住红了眼眶,不知是雨水,还是不经意留下的泪水打湿了衣裳。
吴教练也整了整衣服,脸色严肃地向老院长做了一个尊师礼:“院长,我也走了。”
“霓裳,小吴,在那里照顾好自己。”
许霓裳身子顿了一下,似乎点了点头,然后没有再留恋地走上了马车。
坐在车厢上的学生们,都争着抢着,向着车厢上的窗户挤去。
“院长爷爷再见。”一个又一个学生在窗户边喊着。
老院长眼眶顿时红了,苍老的声音此刻显得有些颤抖
“再见,再见孩子们。”
老院长的身影显得有些萧瑟。
卫破初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
惊起阵阵黄沙。
希望他们归来时,都能不悔自己的努力。
青春须早为,岂能长少年。
......
伴着绵绵的细雨,卫破初踏入教室前的走廊,甩了甩身上的长袍。
在大门口就能听见教室里传出的一个个稚嫩的声音。孩子们一直都有晨读的习惯。
卫破初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郎朗读书声了,夹杂着雨声,黑眸微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没到时候,卫破初怕这时候进去会影响孩子们读书,就在外面站了些许时候。
“银儿。”
卫破初轻轻地冲着远处喊了一声。
一道雪白的身影顿时从旁边的树丛中钻了出来,走到了连廊上,抖干了身上的水珠。银儿天生亲水,每次下雨都是这小家伙最开心的时候。
经过雨水的洗涤,银儿整个雪白的身子变得更加光滑无比,雪白的眉毛使它的鼻子、眼睛和整张脸显得生动传神,甚至多了几分妩媚。
在阳光下闪动着华丽的光泽,身段优椎,四肢匀称,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翘起,坐在了石凳上。
两颗乌黑滴溜溜的眼睛弯了弯,将两个小爪子一拍,明显是想卫破初过来抱她。
卫破初知道小家伙又犯懒了,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计较,走了过去,将小银狐抱起,送入怀里。
“银儿,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你有记住吗?”卫破初轻声问道
小银狐两个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点了点头,仿佛在告诉卫破初,它记得很清楚。
卫破初看着小银狐乖巧的样子,摸了摸银儿娇小的头,将它放了下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听到屋子里的读书声淡了不少,他知道时辰已经到了,右手携着书本,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