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曹荣轩继续言道:“世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看此话不假,但也不全对,起码我能站在这里让各位知晓天晟江湖的壮丽山河,还有那无人能敌,全民皆兵的西凉大地。”,
顿时在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叫好声音,每一个人都被曹荣轩的话深深地感染。
这个时候就一个下人来到了刀疤男子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刀疤男子就站起身面对着姬无忧摆了摆手,然后就径直走出了观潮楼去。
姬无忧对此倒也不感兴趣,一边听着曹荣轩说书,一边是看着楼下的赤脚姑娘,正所谓赏心悦目好像就是现在的这般场景了。
唐霜早就注意了姬无忧的奇怪模样,然后也没有问,就直接顺着姬无忧的眼神看了过去,也是看见了这位赤脚姑娘,这唐霜心里面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开始想要生气。
陈无道悄悄地用手碰了碰姬无忧肩膀,姬无忧回过神来,然后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陈老!”
陈无道眼睛看着唐霜,然后言道:“你再看这位姑娘的话,唐姑娘马上就要不乐意了,你信不信。”
“咳咳,好吧。那我还是不看了吧,免的到时候在和我甩脸,我还得去道歉,我嫌累。”
赤脚姑娘忽然看向姬无忧,但是此刻的姬无忧听了陈无道的劝告,并没有去看赤脚姑娘,然后赤脚姑娘对着侍卫言道:“你看那几个人也在楼上面听书呢,我还看见了一个长的很是好看的姐姐。”
侍卫在旁边立马言道:“小姐还是小心一些吧,这几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在我看来,最好不要和他们这几个人产生联系才是。”
倦态老人看着台上面意气风发的读书少年,满怀笑意:“虽然长孙文星不咋的,但是教出来的学生还是不错了,起码这小子身上面就没有那些个读书人死板的样子,这一点我喜欢。”
说完之后,不受控制的“咳咳”两声。
小姑娘舔着糖葫芦不满地言道:“我就说让你少喝点,你还不听。”
倦态老人笑道:“这酒就是我的命,现在的我就是全凭着这个酒吊着我的命,没有酒可让我怎么活嘛,我还没有看见这座天下我想要看到了样子,或是我想看见的人,可不能死。”
小姑娘撇了撇嘴,嫌弃地言道:“不就是什么天下合就必分吗?你这也太希望天下大乱了。”
老人摇了摇头,言道:“你可知道现在的西凉有多少已经绝户了,不仅仅是西凉,就算是差一些辽北州也是这样的情况,如果这样下去,百年之后又该如何?现在中原大地百姓安居享乐,不思进取,只是知道饮酒作乐,我就是想让这京都上面的皇位换个人坐一坐,血染整个中原大地,筑起一座百万人的京观。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些白白战死沙场的孤身士卒,他们的命个个都比我这个老头子值钱的多啊!”
刀疤男子出了观潮楼之后,就坐着马车一路去往城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的城门口来了两个男子,刚到了城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那里,在前面还站着一个刀疤脸的男子。
等刀疤男子看见了这俩人,就直接走到了前面立马笑道:“三镇节度使袁禄山见过二位了。”
这位观潮楼的老板正是节度使袁禄山,直接就在观潮楼上面翻云覆雨之后就直接去了观潮阁,也就恰巧的看到了姬无忧,而后发生了这些事情。
现在正站在袁禄山面前的二人,正是从辽北州赶过来的赵家二人,赵子白和赵苍,二个人可谓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一路上赵苍可是没少听赵子白的牢骚,但是全然不顾。
赵子白也是知道这个赵家出了名的木头,看自己的牢骚的埋怨是一点用都没有,也就只好受了,在路上也是不止一次问过,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来观潮,赵苍也没有回答,本来就是比较善谈的赵子白可是让赵苍给制住了,满嘴的话是一点都用不上,很是闹心。
赵子白看见袁禄山,立马笑道:“晚辈见过节度使大人,家父托我给你带声好,祝节度使此后必然高声。”
“哈哈哈哈!”
袁禄山笑道:“高升就不用了,现在的这个位置就很是符合我的心意,其他也没有我这粗人的位置嘛。”
然后寒暄了几句之后,袁禄山便言道:“莫不然二位就在我的酒楼住下吧,现在赶过去还能赶上说书的呢,也是万分的精彩啊!”
赵子白一听就来了兴趣,立即兴奋言道:“当真吗?这么晚了,你们那里还能说书的呢,那咱们这就过去吧,可别耽误了。”
然后赵子白急急忙忙地就上了袁禄山后边的空马车上面,赵苍在和袁禄山擦肩的时候,淡淡地言道:“我来有命令在身,但是少爷不知,还望大人能够海涵了。”
袁禄山笑了笑,没有说话,对此心知肚明。
曹荣轩讲了很多的故事,但是没有停下,算是趁热打铁,继续滔滔不绝,台子下面的客人们更是给面子,从开始掌声就是不断,更厉害的是,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人离开这里,全部都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曹荣轩说书。
曹荣轩也是不在意这些,想起来讲什么,毕竟是位读书人,这肚子里面的墨水自然是比那些说书的人多了不少,今日的曹荣轩却没有讲他那些平日里面所讲的大道理,反而是一段故事接着一段故事,就是不停。
姬无忧坐在二楼,打趣地言道:“这曹荣轩为了赚钱还真是拼了他这条命吧,看来今天是讲不到午夜子时是不可能完事了。”
唐霜在姬无忧不再看赤脚姑娘之后,脸色也是缓和不好,言道:“这还不是为了某些人能够多赚点钱,堂堂的应天学生,竟然让你变成了工具,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让长孙文星老前辈知晓了,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学生竟然在讲书。”
陈无道立马言道:“那个老头子可不是这么死板的一个人,相反的是,如果知道了曹荣轩在这里说书肯定是很高兴的。”
“哦?”
陈无道继续回答道:“那就因为在他的眼里面,读书人读书反倒是不如行万里,做万事,虽然读书人的规矩繁多,但是长孙文星倒是不拘一格,对于很多的繁文缛节是能减就减,对待别人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架子。
姬无忧突然回忆起来,自己曾经有幸见过这位老的读书人,然后言道:“是不是他拿走了君子剑。”
陈无道点了点头,言道:“他在我看来是最适合这把剑的了,但是遗憾的是他并不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