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实是我为了解除你们的困境,才对外、对布列塔尼亚帝国在十一区官方,所做出来的虚张声势的恐怖宣言。”
“你想告诉我,你让我们看到的国务院被炸弹夷为平地的画面,其实是假的吗?”
草壁中校皱眉。
“不,那个是真的,但那是因为国务院是在明面上,且那里的防守其实也不是很严格,所以我们才能够成功安装炸弹。
但是呢,其他的地方呢,像是那些需要保密的重要设施呢,你以为是那么轻易就能够潜入进去,且在里面安装炸弹的吗?”
鲁路修有理有据的话就如同是一盆冰水,浇凉了周围几个极端分子才刚热乎起来的心。
“我不相信你的话。”
但总有固执的人,并不相信他。
“那我要怎么让你相信?”
鲁路修笑着问,他认为事情还在掌控中。
“除非你让我们搜身。”
草壁中校道。
“唉~”
鲁路修叹了口气。
周围人立马有些警惕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发难。
然而,并没有,鲁路修只是把自己的头盔拿下。
“布列塔尼亚人?!”
周围人惊呼起来,有人甚至已经举起枪,对准过来。
“正如你们所见,我是一个布列塔尼亚人,而我之所以表露身份,只是想告诉你们,国与国之间或许有着敌对,但并不应该把这种敌对,给带入到彼此的人民之中,你们看看我,明明是个布列塔尼亚人,却还来帮助你们。”
“把枪放下。”
草壁中校命令举枪的部下,认真看着露出真面目的zero就说道:“你说得对,个体的想法是不一的,我会感谢zero你身为布列塔尼亚人,却愿意帮助我们大和民族的好意,但是,我依旧不会放弃我的想法。”
“哪怕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很多无辜之人的死亡?”
“是的。”
“哪怕我刚才的话都是真的,我的身上真的没有所谓的炸弹开关?”
“这该是我来做出判断的事情,把你的铠甲也脱了吧,如果等下在你的身上没有找到炸弹开关之类的东西,我就让我的人穿上你的这身铠甲回去。
我会让我的人尝试去刺杀布列塔尼亚帝国,在十一区安排的总督以及那位铁血皇女。
而无论刺杀成不成功,到时候我的人都会被周围的布列塔尼亚士兵给打死。
届时,在无数记者的摄影机下,观看这边情况的你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死了,继而引爆炸弹的。”
“那如果到时候炸弹还不炸呢,你们可就失去了退路。”
“无所谓,我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觉悟,只是有些对不起阁下你,到时候,我恐怕还得先杀了你。”
草壁中校说道。
“为什么,因为我是布列塔尼亚人吗?”
鲁路修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并非如此,而是我怀疑只有你死了,才是引爆炸弹的关键。
毕竟,你在我看来也是个十足疯狂的人。”
草壁中校怀疑鲁路修是在心脏里装了引爆器,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意思,但可惜是疯子在惜假疯子。
“那如果还不炸呢?”
鲁路修问到底了。
“如果这样还不炸,那像是你这种欺骗我们的布列塔尼亚人,死了也是活该的!”
草壁中校微笑回答着,眼神一点点变得狠厉且恶毒起来,他其实并不在意一个布列塔尼亚人的生死,哪怕对方对自身等人表现出足够的善意,也是一样。
鲁路修有些沉默,在草壁中校等得不耐烦、准备让部下动手对他用粗之前,才开口说道:“草壁中校,你知道吗,在我与你交流的这一小会时间内,你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草壁中校皱眉,但因为对方在脱铠甲,所以也就没有再做些什么。
“一个人越是聪明,认为用自身的智慧就可以去掌握住别人的行为,就越会在预料之外的地方栽跟头。”
鲁路修走着圈,把身上的由黑渊恶魔形成的黑铠甲一件件脱掉,丢在房间里不同之人的脚下。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旁边有人问。
“我只是想说,人类的智慧是有极限的,哪怕是再聪明的人,也总是会因为有界限的智慧,而碰到一些自身无法处理的事情!”
“这是正常的情况,人力有穷尽之时,就像是曾经的我们无法阻止自身的国家,被布列塔尼亚帝国灭掉一样。”
草壁中校对这句话深有同感,一脸感叹地说道。
“没错,这是正常的情况,但我的命运是如此的特殊,宛若天选之子一样,却是超常的存在。”
鲁路修一手扶脸,一手抱着自己的臂膀,就以一个奇特的姿势立在众人的前面。
“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反抗吗?”
有人问。
“不,我只是在给予诸位最后的机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的确,我将会代表天尊,对你们进行正义的制裁。”
看着鲁路修无比认真的模样,周围人互看一眼,最终把问询的目光投向草壁中校那边。
“宗教信仰总会让人的脑子不好使,把他给我抓起来搜身,敢反抗的话就直接击毙。”
“很遗憾,你们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解决他们!”
【这人在和谁说话?】
就在众人内心浮现一丝疑惑时,身体就感受到一股快如闪电、由下至上的贯穿痛感。
换源app】
被丢下的黑渊恶魔铠甲部件上长出一根根黑刺,犹如一把把长枪把人插了起来。
“你……”
草壁中校是唯一一个被整体的黑渊恶魔,从背后刺穿身体掏出胸口前心脏的。
没有瞬间脑死亡让他还能继续思考,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鲁路修,仿佛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鲁路修没有给这人答疑解惑的想法,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还试图拔刀的这人,生命走向死亡的终点。
这人对他来说,就只不过是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而已,无非是对方处于弱势的一边,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悲壮一点。
但若是互换立场的话,这人估计和那些欺辱十一区人的布列塔尼亚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变本加厉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