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柒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就会招人惦记,得不偿失。她可以力所能及的帮助人,但不想因为帮助别人而让自己陷入麻烦。
于是,在夏千俞嫌弃的眉头下,这三人成了上学堂拿东西最多的“饭桶”。
私塾里的孩子得了他们的吃食,一个个又惊又喜。
只有宋大头,他家不缺粮食,吃得饱饭,自然不会太欣喜。而且他和夏千俞是“情敌”关系,他怎么能向情敌低头呢?
可是吃了一口楚子安塞过来的饭后,他后悔了,尝过这样的饭食,再对比他家的,怎么有种吃猪食的感觉。
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
几天下去,这些孩子的家里人发现,孩子们的朝食吃的都不多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新来私塾的三个孩子,家里有钱,天天带午食。还分给这些孩子吃,即使不够吃,还有绿豆汤可以喝。
孩子们中午垫过肚子,朝食自然会少吃一些,但是最重要的是两者相比,滋味相差太大。
旱灾的出现,让本就艰苦的庄稼人,日子更不好过了。哪怕是一粒粮食,也是珍贵的。
这些孩子的父母有的对那三名出手“阔绰”的孩子心存感激,也有的认为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还有的心存嫉妒,想要知道这供三个孩子读书还生活富裕的人家到底是哪一户。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不过几天,夏千俞三人的“家底”就被打听的清清楚楚。
知道这是姓林的和离妇人家的孩子,所有听到消息的都惊诧不已。
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赚的钱,花钱咋那么痛快。
林姓和离妇人供三个孩子读书,还包了私塾所有孩子午食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
刘家村里,一个长得黑瘦,头发稀松的妇人坐在大树荫下同人家唠嗑。不知道这些人说起了什么,话题就被带到了这里。
说话的妇人,边说脸上边现出羡慕的神色。
“我听我家孩子说了,说是那三个孩子带去的饭食,无一不是大米白面,还顿顿有肉,回回不下三个菜。唉,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过上那样的日子。”
“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就盼着这老天啥时候下点儿雨。再这么旱下去,河都快干了。”
“谁说不是呢?这么热的天,根本没法子下田,昨儿大刘家的不就是中暑了吗?舍不得钱看大夫,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那头发稀松的妇人听到她们说话,抬起一双吊眼梢的眼睛,问道:“姐妹们知道那供三个孩子上学的是谁家吗?我刚刚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这附近几个村子谁有这家底儿啊!”
“嗨,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你忘了之前河下村有个与秀才郎和离的妇人,就是她家。”
“这个妇人我也听说过,可是我记得她不就一个丫头吗,怎么还有三个上学的孩子啊?”
看到吊眼梢妇人的迷惑,那说话的妇人对自己了解这些八卦有些得意。
“那三个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听说两个是从外面捡来的,还有一个是她那秀才夫君死了的媳妇的儿子。之前一直是她养着,和离的时候,那孩子也继续跟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