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她是认怂的货。
夏千俞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也不对她抱有什么希望了。
直接嘱咐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夏千俞啊!”
“再说!”
“夏,夏千俞,啊。”
“忘了我嘱咐你的了?”
楚念柒头秃,唉,这个较真的小子,到底要不要在这么严肃认真夜黑风高的场合纠结一个称呼啊?
“好吧,阿澈哥哥。”
呕,楚念柒在心里鄙视自己。三十岁的老女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一个十二岁的臭小子惯得越来越小孩气。
听到楚念柒的称呼,夏千俞满意地扬起嘴角。
于是回答最初的问题:“没事儿,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帮他们的。”
“好吧!”
说干就干,两人往军营死角的地方放了千万斤的粮食,包括稻米、小麦、玉米粉、还有红薯。又把之前让那些妇人做的鸭绒衣服拿了出来,还有被子。另外,楚念柒还把平时做的一些冻伤膏、跌打损伤药、金疮药、止泻药都留了一些,还留了一些药材。
辽北军营有士兵十万众,就按着一人一天一斤粮食算,那些粮食够他们吃三个多月。
鸭绒鹅绒的衣服不够十万人穿,但是也有两万多件。那被子褥子有五千多床,作为奖励发下去也是可以的。
做完这一切,楚念柒留下一封信,就和夏千俞走了。
腊月二十九的早上,辽北军营的士兵终于被一个早起的小兵发现了这一批巨大的物资。
那小兵慌慌张张地跑到营地,禀告给自己的上峰。
“百夫长,那边,那边好多东西,有,有粮食,我看到了。”
百夫长去看了一下确认之后,又告诉自己的千夫长,一级一级的往上报,终于被辽北军营的最高长官得知。
这位将军是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瘦子,与寻常武将高大强壮的身材不同,他很是劲瘦,但从走路的步伐来看,却是功夫不浅。
这位将军,就是大夏以智谋著称的朱长胜朱将军,
朱将军走到那放物资的地方,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这,这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将军,快看,这里有一封信。”一个副将拿过来一个信封。
朱长胜刚要伸手接过,身边的亲卫连忙提醒道:“将军小心有诈,万一信封上有毒呢?最近,那边……”
亲卫欲言又止,但朱长胜已经明白什么意思。
让人拿布过来,用布隔着,把信封拆开来看。
看过之后,年过四十的朱将军瞬间满眼通红,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亲卫不明所以,往前走了一步,也看到了那短短的信。
“辽北军营的战士们,感谢你们保卫国家,给我们老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听说你们粮食不够,这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保暖的衣服不多,日后我们会再送过来的。那边的伤药有治腹泻的,放心食用。辽北的百姓们,与你们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