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儿瞪大了眼睛,一口气还没喘上来。眼前那人,不知道拆了什么纸包东西,塞进了嘴里。
在她怔愣间,又捧着脸儿亲了过来。
林夕儿只觉得突然口中一股清甜,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中。
鼻端传来一股清甜的糖果香味儿,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等夏侯杰穿着粗气退了出来,林夕儿已经有些眩晕了。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这个登徒子道,这叫“夫妻之间,同甘共苦”。
去他娘的同甘共苦吧!
这是林夕儿做了十六年的贵女来,第一次想爆粗口。然而,此时如果有人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向她的脸庞,会发现,她的嘴角,在上扬。
林夕儿病好了,闺中的好姐妹约她去踏青。
他也不是无所事事的人,手中有公务,她病好之后,就未在夜夜翻墙了。
算算日子,两人也是有一段时间未见了。
林夕儿想,从前未解相思,如今才知相思,便已相思。
春风十里,百花初绽。
年轻男女,在花朝节这一天,出来游玩,赏红踏青,好不欢快。
突然,人群中沸腾了一瞬,多是年轻女子的呼声和吸气声。
她与密友抬头一看,竟是那人穿着白衣,手摇折扇,与朋友结伴而来。
虽已订婚,可是他的人气,在这群小娘子之中却是半分未减。
这得益于他多年的“温柔呵护”“广施仁爱”。
即使身边有其他英俊公子相伴,他依然是最耀眼的。
穿着洁净的白色,却如花孔雀一样张扬,林夕儿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得意这么多女子为他倾倒吗?
但不得不说,古往今来,也就是他,能把白衣穿的这么风骚的。
林夕儿的胸口,突然闷闷的,有些不好受。
她低头不再看前面,青葱玉手,摆弄着自己篮子里的花瓣儿,这些都是要拿去做香包的。
她想,她要给爹爹做、给哥哥做、给弟弟做……就是不给他做。
这般想着,心里才觉得好受一点儿。
突然,被密友推了一下胳膊。
“夕儿,你快看!”
她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面前站着一个娇俏貌美的姑娘。他温柔如春风般、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那姑娘羞红了脸,却舍不得低下头,移开看向他的目光。
两个就这么对视着说话,好一对璧人!
林夕儿走了,无波无澜的走了。
面上一派淡然,任谁也挑不出这丞相府嫡女的礼仪错处。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口不是闷闷的,而是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绵密的刺痛感。
入夜,她把值夜的叫到了屋里,陪着她睡。
窗户再响起,惊到了值夜的丫鬟。
“谁啊?”
刚一出声,外面就没了动静。
“是风,睡吧。”
丫鬟没再多想,进入梦乡,她却彻夜未眠,只是闭着眼,仿佛自己已经深睡。
那人武功厉害,什么时候走的,她也察觉不到。
反正早起的下人没发现,可能当时就走了吧!
她在院子里闷了几日,府里的庶姐却上门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