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倒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醒来之后,看着衣不解带在床边照顾他的廖轻柔,他像一只大猫一样抱住了她。
蹭在她的脖颈间,只说了一句:“我以后,绝不再犯。”
廖轻柔摸了摸他的头发,感受着颈肩的湿润,眼角含泪的笑了,只轻轻柔柔地回道:“好啊!”不见苛责与怨怼。
难道夫君纳妾,她愿意吗?
当然不愿!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如何呢?
她虽读过书,学了不少的知识,并不是那只读《女戒》的女子。但她长在京城,看多了世家的后院。
有那样一个不省事儿的婆母,她能如何?
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就是夫君气得吐血,不也得认了吗?
她要做的,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
林正清病好之后,用了一系列手段打压赵家,把赵家压的喘不过气来,大半的生意都没了。
后来想上京找林正清帮忙,才知道,正是人家林正清动的手。
身为他的亲舅家,当然不干。
呵,不干又能如何?
谁让你赵家不会教女儿?进了别人家,别人敬着你就好好装个人!装不好人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偏要作妖,最后挨整怪的了谁?
林正清这话一语双关,赵家其他人没听出来,林老夫人怎么会听不出来?
被亲儿子指着鼻子讽刺,她气得面红耳赤。
还想拿出来她那作妖三件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赵家人暗暗加油鼓励,头号作妖姑奶奶,赵家的产业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了。
结果,人家亲儿子纹丝不动,还有闲心一品清茶。
面对赵家人的指责,林正清眼皮都没抬。
只缓缓来了一句:“库房里备着无数的好东西呢!只要不死,那就人参吊着,要是下去找我爹了,我也给您打一副上好的棺材。”
顿了一下,又缓缓地来了一句:“算了,我多给您多烧一点儿钱吧!别去找我爹了,他老人家好不容易清静了这么多年,不一定愿意看见你。”
林老夫人气得都忘了动作,赵家人也气了个仰倒。
纷纷指责,这是不孝。
不孝?
母不慈,何来孝?
让他孝也好,那把赵丽娘以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抓起来,关进大牢,他就会坐下和他们好好谈一谈什么叫“孝”。
赵家人愣了,缓过来之后,又尝试着把这件事说出去,威胁林正清。
六月的天,阳光普照,温热恼人。
可是看着林正清慢慢浮现的淡笑,所有的赵家人,都打了一个寒噤。
“现在,只是丢了产业,若你们这么期待,丢了人也不是不可。”
但这个“丢了人”,配合林正清的笑,谁也没往丢脸那方面想。
赵家人风风光光地来,心如死灰地走了。
走之前,得知林正清这么对付赵家,是因为赵丽娘爬床的事情,赵家的男人气得把赵丽娘好骂,恨不得打死她,又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不好动手。
只盼着,日后赵丽娘得宠,赵家人能有点儿起复吧!
只是这个盼望,盼到林春寒出生、林夕儿失踪、林夫人生病……
盼了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盼到现在,林春寒已经三十一岁,最大的女儿也已经十三岁,赵家依然没有起复,甚至还被林家死死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