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一次次偏心那对妾室母女,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是国公府?
敬国公府什么样的人家,容许她和离侮辱门楣?
可是,现在国公府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再想和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次的劫难,也许是死劫,但对她来说,却可能是新生。
向死而生!
温二夫人似是终于找到了未来活下去的希望,眼中迸发出希翼。
温情看着这样的母亲,心中微微慰藉。
希望这一次,她们都能活着吧!
人往往都会生死面前,对一些从前耿耿于怀的事情大彻大悟。
以前,温娇母女对温二夫人来说,即便达不到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也是如鲠在喉。
像是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苍蝇,不致命,却恶心烦人。
如今面临生死大事,这种苍蝇一般的存在,也无伤大雅了。
而这对苍蝇母女,此时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包袱。
若不是敬国公府外还有皇上派的侍卫守着,恐怕范姨娘早就带着温娇跑路了。
但温娇是实打实受过温二爷疼爱的,自己爹犯了事儿,她虽然害怕,但也不愿意真的一走了之。
更何况,她着实是舍不得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她留在国公府,还能等一线生机。
一旦离开,她就再也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
这么想着,温娇对范姨娘道:“娘,你先在院子里等着,皇上的命令还没下来呢!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我先去找二姐姐商量一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范姨娘急急道:“好好好,你快去,娘等着你。”
到了温兰的院子,温娇人还未到,声先至。
“二姐姐,二姐姐,我来找你了。”
进入温兰的闺房,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苍白柔弱的小脸,便是同为女子的温娇见了,也是不免怜惜一分。
“二姐姐,我们怎么办啊?”
温兰柔弱一笑:“我怎么知道呢?我们不过是国公府的姑娘,国公府这艘大船都摇摆不定了,我们这些小舟,又岂能不风雨飘摇?”
被温兰这么一说,温娇更害怕了,忍不住抱怨起来。
“都怪我爹和大伯,没事儿站什么队啊?还站错了,连累我们一大家子。”
温兰眼里闪过暗色,心中嗤笑不已。
一个只知道啃老的米虫罢了,还有脸责怪家中长辈?
要是没有男人们的经营,哪有她的吃香喝辣?
虽然温兰心中也怨,但是这话从温娇嘴里说出来,她就是听不惯。
毕竟从小到大,她可是真没给国公府做过什么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