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怎么回事？”
“需要我把刚刚司机的那些话再重复一遍吗？”
年小鱼腮帮子渐渐鼓了起来，委屈道：
“我......我才没有寻死觅活！”
说着，年小鱼指了指头顶：
“我之所以把脑袋伸出窗户......是为了看流星！”
说到这里，年小鱼迟迟没有继续出声，她不是个擅长掩藏秘密的人，刘空明知道她并没有把重点说出来：
“你看流星让司机停车就好了，更何况......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不会是想要跟我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吧？”
年小鱼低着头，紧紧裹着刘空明给的外套，看不出表情。
半晌，迟迟不说话。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你和陈晓静一起回学校吧，帮我送她到我的寝室，这个时间点普通学生公寓楼都应该已经锁门了。”
“我......不回去！”
年小鱼猛得抬头，那密布了血丝的眼睛，让刘空明一震。
同样的眼神，在刘空明扭转事件，卫星真的撞学校的时候，那些原地站立着，看着冲击波和流光向自己袭来的绝望的人......
几乎一模一样。
“说说吧，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年小鱼的呼吸都急促粗重起来，她再次陷入了沉默，两只手紧紧攥着，紧盯着刘空明：
“我......我说了......你......你可不许取笑我！”
“嗯，你说。”
“你......你保证！”
刘空明脑门儿飞过一串黑线。
别看现在年小鱼现在说话像之前的陈晓静似的磕磕绊绊，但是她整个的状态以及给刘空明的反馈和陈晓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陈晓静那只是单纯的不擅与人交谈，缺乏经验和阅历，或许还有那么一丢丢可能是因为心理因素。
而年小鱼......
她是个很高傲的人。
高傲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高傲受到侵犯。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好面儿，怕丢脸，当然这个特征适用于相当一部分新世纪前后出生的年轻人。
那么自信，同时又那么不甘平凡。
看了看天空的皓月当空，刘空明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保证不取笑你，你说吧。”
年小鱼嘴唇动了动，刘空明却没有听到声音，他不由得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在年小鱼脸上：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儿！”
年小鱼脸颊上顿时飘上来两抹红霞，本能的想要后退，盯着刘空明那双仿佛在无声嘲笑自己竟然如此扭捏的眼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底气，大声喊道：
“我......我梦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