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阳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不能就这样疏远，他说：“我会的。而且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白阳抬手在腕表上点了点，调出一张电子聘书，投影在空中。
齐博文和司龄一起看过去，神情不一。
“这个学期我是你们学院的特聘教授，负责‘智能认知’课程。”
司龄的视线从聘书上移开，皱着眉看向白阳。
她站在齐博文身后，这样的神情只被白阳收入眼底。
疏离是不可能的，白阳笑了笑，不甚标准的桃花眼弯了弯，有点小小的得意。
“开学演讲其实是我上的第一堂课，现在因事顺延，后天正式开课。”
白阳收起聘书，同样官方但是真心地说道：“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司龄抿了抿唇，生硬地说：“会的。”
白阳嘴角一扬，心情蓦然明朗。
齐博文默默观察着两人的态度，司龄的客套和白阳的故意亲近都被他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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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白阳和齐博文原本想做什么，有对方存在都只能放弃，三人前后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齐博文和司龄在前，白阳在后——他还要给局长传资料。
“你们年轻人相处起来就是容易啊。”电梯里，齐父感叹道。
司龄依旧站在齐父身后，垂着眼一副顺从的姿态。
齐父问她：“你和白阳两次见面，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仪表堂堂，能力出众。”司龄补充道，“但我们并不是两次见面。”
“嗯？”
“之前在一些机构的智能评测会上，我们也打过照面。”
“那你应该是记得他的虹膜颜色。”
“是记得，但是与母亲的记混了。”
说白了就是张冠李戴，在司龄的系统里，白阳成为了“母亲”的身份——齐父是这样理解的。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今天带司龄来“体检”，其实是想借用局长的电脑对比一下司龄的初始数据。
——下令严禁仿生机器人的智管局，局长的电脑里却存着一个仿生机器人的初始数据。
这种荒唐事，也只有那个姓徐的干得出来。
齐父和那人多年的好友，最清楚他的才华和能力。
能把司龄的身体造的真假难辨，有温度有血液，甚至细节到脸上细小的绒毛。
这样高超的仿生技术，仅凭一人完成。
那人才是当之无愧的“超智能第一人”。
只可惜过分偏执，甚至对世界兴衰不屑一顾。
齐父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在十七年前，那人愿意放下自己的执念加入他们，现在会是怎样的局面？
或许，他们和智能的对抗不至于惨败，那十数名研究员还有一线生机。
或许，他们能在战斗以后得到明确统一的方向，不至于分裂两方。
或许，智管局和全人类，也不至于落得进退两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