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你过不了他这关的!”
“可是安施主,那无耻之徒......”
空海急的咬牙切齿,安化侍此刻面色郑重,朝他缓缓摇头示意不许。
“我知道,你放心此僚我定会助你斩杀,只不过现在的确不是时候,这家伙有些不对劲,贸然上前可能要吃大亏。”
安化侍说完后不再理空海,面向那诡异之人指指自家心口,率先自报了称谓。
“安某人,阁下怎么称呼?”
“小哥安好,欢迎光临寒舍,在下柳象骨,他娘的你们算哪根葱?”
一句话硬生生把安化侍给说愣了,身后的空海也没太反应过来。
这柳象骨不光外形上不男不女,就连说话竟也充斥着两股截然不同的人格,前半句是春风化雨的江南女子,后半句竟直接演变成了喝酒杀猪的肉铺屠夫!
“有点意思,看来阁下这名字起得也很讲究了。”
“那是自然,象乃陆行之力极限,骨乃人体血气之刚,老柳我取此名号,正是和我的风骨气度完全贴合,毕竟奴家就是这种绝代风华的江山人物哩!”
“呕——”
柳象骨话音刚落,一本正经的空海就哇的一声吐了。
“安施主,你赶紧给我揍他,这位柳施主实在是太恶心了!”
安化侍此刻也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毕竟这种前后反差实在是太强烈了。
不怕粗鄙不堪满口污秽的,也不怕从头到尾娘娘腔毫无阳刚的,就怕这种不伦不类来个大转弯的。
“你退到十丈开外,佛门秘法以防御著称,一会保护好自己。”
安化侍此刻眼神稍稍凝重,虽说这柳象骨实在是难以相处,但想要往下继续走的话,他这只拦路虎还必须要利落拿下!
“柳......道友,你可是位祭师?”
安化侍想了半晌,实在是不知该叫小姐还是公子,索性便用了这个万全称呼。
“奴家正是,安道友你不也是跟俺一样嘛!”
柳象骨照旧是阴柔与刚烈并存,听得安化侍刚刚酥了半边身子,下一刻便差点闪了腰。
安化侍心中道声厉害,在他从天照陆宗出关之后,他向来对自己的修为很有自信,对方的境界应当也是空镜大圆满,不过能一眼瞧出自己的修行底蕴,这份神识感知着实极不简单!
“柳道友,既然你是天照宗祭师,想必应该来自南疆东域的陆地宗门了,说起来我也师承于陆地宗门,既然师出同门,为何道友要为这鬼修出头?”
安化侍主动开始套起近乎,虽说他很不情愿跟这家伙扯上关系,当然他这么说倒也没啥错,毕竟大宗主对他来说也有师徒指点之实。
“你也是天照陆宗祭师?为何老柳我从未见过你?”
柳象骨闻言诧异,很明显对安化侍的身份很是怀疑。
“那是自然,难不成我还会是瀚海宗门的人?我是黑风堂的人,郁怀阆乃是我堂执法长老,不信你自己去问,这难不成还会有假?”
安化侍编造谎言头头是道,柳象骨听闻他提起郁怀阆,面色上果然产生几许犹疑之色,很明显郁怀阆在宗门中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好。
“既然你是郁长老门下,那又为何会跟佛宗勾连在一起?相比于我和鬼道为伍,你勾连佛宗应该更加不该吧?”
柳象骨总算是正正经经地说了一句话,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直中要害,安化侍当即便有些哑然,知晓有些圆不下去了。
柳象骨很明显善于察言观色,他捻起兰花指眉眼含笑,随即又做出男儿姿态猛烈地啐了一口。
“依俺看你就是那东陈的贼人!郁长老现在不知所踪,没准就是你们也掺和了一脚!”
“东陈?”
安化侍闻言瞬间反应过来,看来之前他所料不错,天照宗应当是出了大事,而且铁定和隐居东陈附身温白书的令狐睛明有关!
“柳道友你爱信不信,依我看你我都是宗门有难不管不顾之辈,你躲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和佛修攀谈交往真小人,咱们两个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薄情寡义!”
听闻这话的柳象骨又开始反起嘀咕,毕竟安化侍的言谈举止的确也没什么大破绽,不过眼下他还是不打算放安化侍过去。
“即便你是我宗门人,这癞蛤蟆乃是我多年故交,今日只要奴家还在此处,是万万不能让阁下擅闯一步的,万望阁下多多海涵哦!”
“呕——”
“呸——”
突如其来的骚,这次彻彻底底闪了安化侍二人的腰。
空海和安化侍全都吐了,两大钢铁直男皆脸若苦瓜。
“安施主,你还行吗?”
“空海,这是强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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