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长见了钟不重发怒之后本就心惊胆战,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得人,心中甚是自责自己有眼无珠,差点就丢了性命。
这会儿又见到那神猴孙,他更是心惊如鼠,他何时见过这世上竟还有如此凶狠丑陋嘴脸,心中连连祷告这今儿怎么这么悲催。
钟不重见他一脸贼眉鼠样,本不想回应,但念在死者身上,他才道:“这明镜才是凶手,以那人剑术定不会如此之粗糙不究!”
“明镜师兄?”
“这不会吧!”
“明镜师兄可是师父最为疼爱的弟子,怎么是杀人凶手?”
此言一出,道堂之上就乱了锅,众人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样的言语。
这时,神猴孙忽道:“这道长倒死的干脆,怕是临死之前也没留半点遗言,这叫我们如何是好!”
钟不重在一旁,亦是苦闷,辛辛苦苦查探道了一些线索,却没想到到这儿又断了,他随口一道:“这无虚道长可有没有什么至亲或者是经常爱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就听得神猴孙一声惊喜:“你这就提醒我了!”
“什么意思?”钟不重盯着他问道。
“你不知道,这老道并无什么至亲至友,不过有一个地方他倒经常去!”
“什么地方?”钟不重追问道。
神猴孙神秘一笑,大嘴一咧,忽地就跃地而起,向西北疾驰而去。
“来来来,跟着老孙我你就知道了!”
身影渐失,远空忽传来这么一声。钟不重目光沉思,似在犹豫,他心道:“这神猴孙行事虽古怪些……也罢,去就去,或许还有什么线索!”
想罢,他便领着水灵仙与钟玉成向西北飞去,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对明德交代几句,只见得明德目光坚定真诚,十分受教。
且往西北千余里,钟不重这才寻得神猴孙的身影,但见他身前白烟腾腾,禅香袅袅,他疑道:“这不是……云心庵吗?”
神猴孙忍不住哈哈一笑,压低声音道:“这你可不知,这地方就是那老道常来的地方,你且晓得这云心庵的绝欲师太,看似天天吃斋念佛,端庄明礼,实在背后却与那无虚道长暗地来往有奸情,这二人私通甚久,还以为藏得鬼神不知,天地无缝,嘿嘿!”
钟不重望了一眼妻儿,尴尬一笑道:“你这又是如何得知的?”
神猴孙闻之,笑得更欢:“秘密!”
但见他那得意模样,钟不重心中一阵无奈,生怕他再说什么尴尬事来,话锋一转,道:“既然来了,那我们这就进去瞧瞧!”
神猴孙点头同意,这四人便踏云上山,直奔山顶。
“施主,请留步!今日本庵闭寺关门,谢绝香客,还望各位谅解!阿弥陀佛!”
一个中年尼姑拦住了四人,她本没在意,只见前面的钟不重面清善雅,却不知这后面还有一个极其丑陋的人物,顿时把她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
神猴孙上前一跳将过来,笑嘻嘻道:“在下齐山七怪神猴孙也!快把你们方丈唤来,就说是老孙要找她!”
“原来香主就是鼎鼎有名的神猴孙!”
这尼姑一听,顿时明了,这齐山七怪的名号她虽听过,却从来没见过真身,只知其中有一个生的奇形怪状,丑陋无比,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假!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门方丈今日闭寺沉坐,不接待香主,各位还是请回吧!”
“闭寺沉坐?”
神猴孙一脸的不乐意,他龇牙咧嘴就是一顿说:“别废话,快去通报,就说神猴爷找她有事!”
“这……方丈有令……”
那尼姑迟疑,一怕这神猴孙模样脾气,二又怕若是通报恐又少不了一顿责骂,故而愣住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钟不重见此,上前道:“这位道友,我等确有要事找方丈一谈,事关重大,还别耽误了功夫!”
那中年尼姑望着他,眼睛又一扫水灵仙与钟玉成,唯独不敢看神猴孙,迟疑片刻她才道:“那好,各位香主请随我来!”
“老孙今儿做了个文雅人,却是行不通,早知道一棍子就将这门捣开,还费这口舌功夫!”
神猴孙一进门就是一顿恼骚,眼无目的地看着四周,“这小子不错,都长这么大了,来来来,让猴爷爷抱抱!”
钟玉成本来玩得好好的,听得这一声却吓得直往水灵仙怀中抱,嘴上连连道:“不要,不让你报!”
那叫神猴孙一个郁闷,却又无处发泄。
没走几步,忽听得一阵急促钟声,四人疑惑地抬头向外看去,但见有不少的尼姑脸色紧张地向后堂跑去,钟不重觉得奇怪,道:“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么?这么巧?”
“管那么多干甚,走,我们也去瞧瞧!”说着神猴孙身形一闪,就不见了人影。
钟不重心中却觉得一沉,眼色闪烁不定,他道:“走吧!”
后殿厢房处,围满了尼姑,神猴孙站在屋顶偷看,只见一群人在嘀嘀细语不见有什么异常,忽地人群之中发现了一道熟悉身影,他飞身一跃,几个闪步就来到那人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哪里料到身旁突然多了个身影,当时就吓了一跳,待看见来人面孔,她这才急声道:“方丈不见了!”
“什么?绝欲师太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