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少秋却是不由地一叹,看的众人心中一疑,不知他这叹气从何而来。不过又不见他讲众人也不好开口相问。
这时燕啸辰忽道:“少兄弟,刚才你说是来我天魔宗是为寻药,这是为何?难道我天魔宗有小兄弟要找的药?少兄弟你且说出来听听,我定会将此药找出送你!”
少秋还未开口,那赵子涵却幽幽道:“这事还得问与薛宗主才是!”
她话声虽低,但众人闻之却是心中一愣,不明白好好的突然之间语气这么生硬。
但见所有人目光都看着自己,薛子仪缓缓道:“此事老夫已与少兄弟商量过,辰儿,你既说答应别人,日后你且下山跟着少兄弟他们去寻得此药,方才不没此承若!”
燕啸辰心思缜密,他已感觉到这话中味道不对,急回应道:“辰儿遵命,定尊师旨找到此药!”
这时,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一人,道:“宗主,山下已清理完毕,伤亡人数也有了数目……”
“不用说了,有伤之者,无论多重,均行药医之。凡根基毁者,是去是留,全由他定夺,若是去了,多与些盘缠,好作以后打算。那战死的弟子,亦是送体怀乡,再与家人银两,以示哀德!”
那弟子领命,转身退下,少秋心中却是一愣,甚是矛盾,他怎么也没想到薛子仪会料想如此周全,这翻行事做法怎么看也不像是魔道中人之人所为,那他为什么要加害婉姑娘呢?
他心中疑惑不已,赵子涵亦是眼中疑惑万分,但只是一闪而过,又变得有些清冷。
酒过三巡,薛子仪面色有些纠结,他时不时瞥几下潘生,忽道:“潘师弟,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怎么你还想瞒我多久?”
潘生闻言,举在空中的手臂一缓,他摇了摇头,兀地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方才叹道:“师兄,师弟此举并非是有意要隐瞒你,实在是……哎!”
整个天渊阁内,气氛森然,压抑可怕,少秋却是心中不明白为甚突然之间这堂内所有的人除了自己与赵师姐都变了模样。
燕啸辰两眼深沉又疑惑,但他心知这定与那什么青家寨一事有关,只是这青家寨又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从未听人说起!
“这事还得从五十多年前的那一晚说起,当时师尊乾黄真人云游四海,遍识四方,而师弟我亦跟随往。那一日晚,师尊无意间忽发现有二人行迹鬼魅,举止不轨,这二人虽是极力隐蔽身形体意,师尊还是识出了这二人乃是出自魔道一派,师尊心生疑惑,便偷偷随往,最终就到了那青家寨!”
“这青家寨乃是祁玉山脚下的一个小山寨,人数只有三四百,坐落极其偏僻,寻常人若不熟悉路定是寻不到那里去的。我与师尊潜伏进去,这才发现那青家寨内阴气森然,煞冷至极,而那二人自进了这山寨更不知去向,我和师尊只好暗隐其身,继续深入查探,这才竟然发现,那青家寨已经是个死寨!”
“死寨?这话从何说起,难道那寨内三四百人都已经死绝了吗?”薛子仪沉声道。
“若是死绝这么简单,又怎么会惊动师尊,我和师尊一连探查十几户,那些人家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三魂已铥,五魄不存,竟是成了活生生的干尸之体!”
“什么!三魂五魄惧不留存?”南界主于君惊道:“这……难道是已经失传了的炼尸之道?”
潘生叹道:“我和师尊当时亦是如此认为,要知道就是一人一魂一魄不在都已罕见,更何况这一连十几户人家俱是如此。这三魂五魄乃人之根本,缺一而不可活,我和师尊当时是又惊又怒,勉强压住怒火继续查探,这才发现刚才那二人身影!”
“原来这二人正以流黄之毒侵害人身,待昏迷过去再以牵魂引魄之法将人之八魂魄卸去,那流黄之毒极其霸道,凡中毒者几无生还可能,更何况这还是寻常山民!另外这流黄之毒性温缓慢,中毒之人初与常人无异,即使身死亦无痛苦,而这正是炼尸所必需要的!”
“这三百多人无一不中了那流黄之毒,中毒之深几无可救,师尊一怒之间与那二人交起手来,岂料那二人修为竟是不弱,我与师尊二人合力一时间竟捉拿不下,最后虽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却仍是没能拦住这二人,让那厮们逃了去!”
“这三百寨民,俱已中毒,想要挽救已来不及,无奈之下,我这才痛下狠手了去他们的性命,以免他们再受刺心锥骨之痛苦。其间那天剑宗的邱正清来过,估计这青家寨的消息乃是由他传出,后来魔道变成了魔教……毕竟那一人使的是魔教功法……这已经是后话,只不过师尊也因此枉送了性命!乾风掌门对此事也知晓,不过他曾劝师尊莫要再趟这浑水,师尊若是听了……哎!世事无常,变幻风秋,谁曾想到,这事那端木然竟然一清二楚!”
“青家寨……魔教……炼尸去魂……恐怕这其中并非这么简单,那邱正清此时恰好经过,究竟是碰巧还是有意?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薛子仪沉吟一声,又叹道:“潘师弟莫要在意,师兄也只是想弄清楚是非,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乾黄师叔身上!”
“掌门无心争霸天下,只是师尊……五十年一过,再谈这些还有何用!”
少秋听得懵懵懂懂,但看他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也非全听了去,但对于魔教二字,他倒听得特别清楚,炼尸之法?这听起来这么邪门的功夫难道真的是卓教主他们修炼的法门吗?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不太相信这些话。
“好了,今日本该是我天魔宗大喜之日,不谈这些碎零往事!来来来,暂就喝道方醉为止!”
薛子仪高举酒杯,扬声一笑,众人纷纷举杯应饮,一时间多了几分畅意!
夜空外,月色冷柔似银,浇泻大地,和风而吹,又多了份好寒气,似在倾诉着这山色一空,寂冷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