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冰布满皱纹的老脸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用别扭的亲切语气对韩长命许诺了一堆好处。
他自从晋阶元婴期后,处处受人恭维,平时都是用看待蝼蚁一般的眼神看低阶修士,何曾亲切的对人讲过话?
因此现在能用这种语气真是难为他了。
“你收我作记名弟子?还会帮助我结婴?好吧,那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解!”
韩长命仿佛心动了,一脸期待的搓搓小手。
“你且听好,此钟的法诀是……”
沈金冰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把操纵混沌冰钟法诀告诉给了韩长命。
韩长命认真的记下之后了,却不去操纵混沌冰钟,而是对着沈金冰笑了笑。
然后从牙缝中掏出两把剑,一把是火德剑,另一把是木德剑。
沈金冰是金冰双灵根,其中金主防,冰主攻。
而狍鸮是土系防御。
正好这两把帝兵都能派上用场,火德剑对付沈金冰,火克金,而木德剑用来付狍鸮,木克土。
韩长命首先要了结的是沈金冰,在他看来,这沈金冰可比狍鸮要危险多了,狍鸮至少杀人至少是明枪易躲,而沈金冰就是暗箭难防。
沈金面见此,知道韩长命刚是骗他,只不过他并不是很意外,因为他刚才也设想过韩长命是在骗他,但是他并没有其它选择,只能赌韩长命会帮助他。
此刻眼见韩长命打算要他的性命,这沈金冰不愧是一代枭雄,此刻反而镇静了下来。
沈金冰面露嘲讽之色:“小杂种,老夫已经修道八百余年,纵然此刻冰封,但一身元婴级别的金灵气防御,岂是你这种杂种能够攻破的?你要是识相的话,乖乖放了老夫,否则待老夫脱困后,定要将你剁碎喂野狗,再将你的元神给折磨几百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长命没有回话,口舌之争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他默默的走到已经动弹不得的沈金冰的背后,然后往火德剑中注入了大量的火灵力,顿时此剑散发出浓浓的烈火般的剑意。
“住……住手!你想干什么?”
沈金冰终于骇然失声,他虽然看不到火德剑的变化,但是这一刻却真真切切的感受背后有一股锋利的剑意,那是死亡的威胁!
韩长命双手各持一剑,他用用布满铁锈的火德剑抵着沈金冰的背后,一点一点的往前刺入。
沈金冰急忙劝阻:“韩……韩小友,有话好说,若你能行行好,饶过老夫,你要什么老夫都给你,灵石丹药你想要多少多有!”
原来在死亡面前,元婴期修士也不过如凡人一样贪生怕死。
“扑哧!”
这是火德剑完全插入人体的声音!
沈金冰感受到了一把剑从他的后背刺入,再从前胸穿出。
他低不了头,只能感受着胸口的剑一寸寸的在变长,直到被他平视的目光所看见!
这便是他这样一位元婴期高手,站在夏国修士顶峰的男人的人生最后一幕!
洒落的鲜血像烟花一样绽放,他死去的脸色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火德剑很快从内而外焚毁了沈金冰的冰封僵硬的身躯,连他体内的元婴都没能逃出,全身化为灰烬。
接下来,韩长命举起木德剑走到狍鸮身边。
这狍鸮不仅没有受死的觉悟,还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嘲讽之意,这种嘲讽之意让韩长命感受的真真切切。
狍鸮觉得刚才与它搏斗的元婴修士虽然被这个结丹修士一剑捅穿了,但人族毕竟天生肉身脆弱,更是只修炼灵力而不炼体,因此被一剑戳穿很正常。
而它狍鸮乃是洪荒异兽,铜皮铁骨,水火不侵,法宝难伤,岂会惧怕一个小小的结丹期修士?
就算这样站着让这修士来砍,他也砍不动!
韩长命见此,同样沉默不语,跟一只狍鸮确实也没法沟通。
他先用木德剑试探性的砍了砍狍鸮如同柱子般又高又壮的腿,竟然火星四溅,一股反弹之力震得韩长命手握木德剑的手掌的虎口隐隐生疼,果然这土系妖兽的防御力不是吹的,体表可谓是坚如磐石。
不过虽然坚如磐石,却也不是无懈可击,因为再坚强的妖兽,也有最脆弱的命门!
想到此处,韩长命绕到狍鸮的的背后,
此兽高如大象,韩长命还要抬头向上看去。
“嚯嚯,死到临头还敢嘲讽我,你是想骗我跳起来打你膝盖对吧?我又不姓郭,我才不会上当。”韩长命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狍鸮的臀部中间,他口中却吟起了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狍鸮感知到韩长命居然抬头盯着了它臀部那处令人害羞的地方,这让它身上散发的嘲讽之意忽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惊恐和不安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韩长命的错觉,他居然觉得这只已经冻成冰的僵硬狍鸮,此刻忽然瑟瑟发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