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镇北号’的一间极为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的门口。
穿着平凡的韩长命被一位打扮艳丽的女侍者给拦住了。
“你一个结丹期修士居然胆敢前来参加婚宴,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这位打扮艳丽的女侍者身穿一件水袖红花绫裙,头戴一枝赤金挂珠钗,此刻眉宇间带着一抹高傲的神色,
虽然女侍者也是结丹期,但是平日里元婴期修士见得多了,于是她居然不知不觉的看不上结丹期修士。
“什么地方?这可是邪影前辈的婚宴?”
韩长命不禁一愣,都担心自己走错了。
女侍者不屑道:“是又如何,这里不是你这种修为可以来的,今日前来参加邪影前辈的纳妾典礼的修士全都是元婴期修为。”
韩长命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从大门走了进去。
“喂,站住。”
女侍者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众人现在都知道了有一名结丹期修士居然敢擅闯邪影老怪的婚宴,这老怪可是元婴后期大修士,一身实力惊天地泣鬼神,岂是这无知的结丹期修士能够招惹的。
所有人都想看好戏,想让这结丹期小辈会不会被邪影给一巴掌拍死。
“你还有什么事?”
韩长命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想坐哪儿?左边那桌要出礼金五万灵石才能入座,右边那桌要出礼金五十万才行,你是打算坐一桌呢?”
女侍者此刻有些怒极反笑的质问道,她很想知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结丹期修士要怎么收场。
岂料韩长命的话让在场众人,包括许多打算看笑话的元婴修士大惊,只见韩长命认真的问:“出五千万的坐哪儿?”
“你说什么?就凭你一个结丹期修士能出五千万份子钱?”女侍卫此刻已经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她脸色闪过愠怒,“没有五千万一桌的,但最前方的一桌是影前辈和新娘坐的,你若有胆就过去坐吧?”
“多谢了。”
韩长命径直往第一桌走去。
“你???”
女侍者大惊,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想不到这个结丹期修士如此愣头青,万一他真坐到了第一桌而触怒了脾气古怪的邪影老怪,那么此老怪降罪下来,说不定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大厅内的一众前来参加婚礼的元婴修士亦是吃惊不已,有些搞不懂韩长命的底细了。
韩长命大大咧咧的在第一桌坐了下来,也不理会别人。
众侍者中不乏有元婴期修为,但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处理,居然都没有上来对付韩长命。
这时,万众瞩目的新郎官终于走了出来。
“要完蛋了。”
女侍者见此,没有喜色,反而内心在哀嚎着,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株连的场影。
这新郎官自然就是邪影老怪,身穿红色喜袍,个子不高,长着鹰钩鼻,看着像五六十岁的年纪,
“韩乐师你终于来了!”
邪影老怪一眼就见到了坐在第一桌的韩长命,不怒反喜,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原来是一名乐师?”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位结丹期修士敢直接坐在第一桌,原来是邪影老怪请来的乐师。
提起这个,众修士不禁想起最近远征军管理层搞了许多场相亲大会,促成了不少道侣,但既然结成道侣,那么顺便就要张罗成亲之事,也好名正言顺的进行洞房花烛。
若想将婚礼办得隆得一些,除了要请人敲锣打鼓之外,按照夏国传统,还需要请人吹唢呐。
有道是,唢呐一生听两回,红布盖头,与子永携,白衣当头,与世隔绝,洞房花烛,起舞翩翩,奈何桥边,烛影帘帘,红轿子,黑木棺,终是红衣进,白衣出。
这时远征军管理层才发现自己的失误之处,敲锣打鼓一事好解决,军队中本来就会携带号角、锣,战鼓等,但是远征军中居然没有吹唢呐的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