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溪?”
江荔鬼魂苏醒,怨念生青面,这是真正的厉鬼,凝怨气而生啃噬人之神魂,若不是叶枯掌握着五行入神识的妙法斩了那厉鬼一剑,江荔与江竹溪的魂魄便会都做了青面厉鬼的腹中餐。
“不是。”
“不猜了,爱说不说。”
“你这不才只猜了一次?”叶枯本想这么说的,可无奈上官玄清扑闪着眼睛,他就只能把这话咽了回去。
“是庄墨那儿少了人,那四个跟屁虫今天竟然没有跟着他,听吴行云说好像是闹别扭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庄墨在凡人中当属一流,可入了仙门这光环就黯淡了许多,忽然发现自己心中的人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心里生了一层膜也是正常的事情。”上官玄清走在前面,纤纤玉手拂过路边野草,不在意地道。
叶枯快步追上她,说道:“庄墨的天姿可不算差,放在古灵中也是翘楚之辈,又是相识于凡尘之中,怎么看都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我说的是哪样?你就真的懂了?”上官玄清猛地顿住了脚步,侧过头细细端详着叶枯。
两个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表情严肃,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忽而又都笑出了声来。
正说话间,数道人影拦住了叶枯与上官玄清的去路。
寻常时候的望和峰根本就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除了赵承和与张有虎这一对师徒在这里清修之外,根本不会有人前来。庄墨他们入古灵时日尚浅,若不是张有虎特意告知,就连望和峰这个名字也是不知道的。
况且现在又是宗门大比最最紧张激烈的时候,寻常人哪里会有闲工夫往这一处荒山上跑。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望和峰有何贵干?”叶枯扫视着几人,其中有一个女子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倒不是因为她生得倾国倾城,只是因为她的长相和那身衣服竟与那位在土坝村时反咬了他与上官玄清的古叶女弟子一模一样。
“你们是这矮山头上的人?”这几人颇瞧不起望和这片“穷山恶水”,心中自然不大看得起叶枯与上官玄清这两位土著,其中一人像是没听见叶枯的话一般,皱着眉自顾问道。
“你这人是没家教吗?随意闯进别人的地方不说,分明是我们先问的你。”上官玄清冷淡地开口说道,无形中竟有一股长辈向晚辈训话的意味。
“哪里来的野丫头,也敢我们面前出言不逊,见到师兄师姐都不行礼,古灵的人都这么不懂规矩的吗?”那位勾起了叶枯回忆的女弟子冷哼了一声,“还不过来见礼?”
“你们不是古灵的弟子,”叶枯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古灵邀请你们来只是观看宗门大比,你们却擅闯他人山门有错在先,还要我们两人向你们行礼,如此是非不分,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规矩?”
拦住叶枯去路的人闻言,其中几位男修士全都大笑起来。
“哪里来的傻子,还在这里跟我们讨论什么是规矩。”
“我看他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土山头上住久了,自己也成了个榆木脑袋。”
“话不能这么说,这里毕竟还是木宫祖庭。至于这位可爱的傻子,还是让师兄教教你什么叫规矩吧,我是为你好,以后见到那些大能才不会失了方寸,惹来杀身之祸啊。”
说着其中一个青年闪身到了叶枯身后,踹向他的小腿,欲要让叶枯跪在他们身前。
“扑通”
膝盖砸入地里的声音让几人都为之一振,只见叶枯仍是站在原地,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看着双膝陷在泥中的青年,诧异道:“咦,你怎么突然跪下了。哦哦,师兄刚才说要教教我什么是规矩,想必这就是在亲身示范了吧,可惜小弟天资驽钝,学不来这么标准的跪姿。”
青年双膝淌血,血水和在泥中,混成一片,额头上全是冷汗,心中虽是羞愤至极,剧烈的疼痛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狠毒的小畜生!”
见同伴受辱,又有两人向叶枯急攻而来,此时他正背对着几人,那两人是直接欲下杀手,袭向叶枯的背心与后脑勺。
“哈哈,骂得好,你不这么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叶枯笑了笑,猛地转身拧住了两人袭来的手臂,黑白玄气一闪便将两人的护体真气破了个干净。
“咔嚓”“咔嚓”
两声不分先后,两人骨断筋折,叶枯一脚一个,把两人踢翻在地,却不小心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他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说方才第一次是叶枯出其不意,可这第二回就再没有什么借口可找了,连同那位女修士在内余下还站着的四人顿时脸色大变,不再轻敌,正要祭出各自的法器,却只觉颈间生寒,如坠冰窖,再也不敢有半点妄动。
是四条星河横空,璀璨星芒化作剑光有四,横在四人脖颈之上。
“总听人说世上有狗眼看人低这一回事,今天不仅见识到了,还一口气见识了七条。”上官玄清掌指间有星芒跃动,像是把星辰握在了手中,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叶枯向一动不敢动的四人微微一笑,“还是我来问,你们来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