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汯嘴角抽了抽,没敢再问第二次,讪讪笑道:“没想到承兄会受那么重的伤,一时间准备不齐,再等等啊!”
“多谢高义。”颜娧清浅地颔首。
相汯:……这顶高帽能不能不戴啊?他宁可成为贪图长嫂美色的高义……
咦?!那人是谁?
颜娧放好东西正打算封上井墙,相汯便急急拦下,眸光闪烁地说道:“两国战事没有结束之前,你们得多躲上几日。”
“怎么了?”
那话中有话的神情,令颜娧不禁蹙起黛眉,原本还在迟疑该不该把宫里的消息说出来,就被淡定的眸光给看得什么都说了。
“你们莫名其妙的不见人影,煊和帝怒不可遏地杀了半数的官员,全都被割喉放血,当下想逃的人甚至被卸了手脚……”
颜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捂着唇瓣,先是回头看了榻上的男人一眼,确认他仍陷入昏睡,才喃喃问道:“厉煊疯了吗?”
她无法想象那恐怖的血腥场面,更没想到萧楠的牺牲并没有让儿子反悔,反倒因为挂念的母子亲情伤害了更多东越的官员……
“煊和帝疯没疯我不知道,没死的官员倒是被逼疯了不少。”相汯眸光闪过了一抹悲哀,若说死于国家大义也就罢了,这么憋屈的死法只怕无法轻易瞑目。
经历过雨田城生祭那档事儿,本以为东越不会再发生那么蠢的事儿,没想到这次被祭旗的官员更多了……
宫门也反常地落下重锁,勒令所有人只进不出,皇城外的消息没有走漏得那么快,今天只是第一日,然而官员们接连几日没有返家,迟早会有消息传出来。
一见她那沉思的模样,相汯无奈地苦笑问道:“妳不是想救人吧?”
“没有,眼下自顾不暇,只能暂且躲好躲满,不过还是帮忙递给消息给镖局的师兄们,能哄多少百姓出逃,就哄多少百姓出逃。”想到那些为了保护她而留在越城的师兄们,颜娧不由忧心了几分。
“妳不急着逃,想师兄们先逃,有可能吗?”相汯不禁摇头笑了。
这次入越城也算见识到了,那几个师兄如何宠着她为非作歹,几时进宫没人知晓,出宫竟是备下囚车接人,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救人这么救的……
大街上敢直接包围囚车明着打人,暗地将人给劫了出来,未免留下血渍,沿路还有人收拾地上的痕迹,待到大理寺发现犯人不见了,再回头去哪儿找人犯?
没她那几个师兄遣了城内三教九流的人帮忙,能这么容易成?
真看着两人进到后院时,吓得他都嘴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原来这些没那么容易的事儿,到了他们手里竟这么简单?
早上好~随玉很努力的存稿~希望不要又有什么意外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