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儿打算圈禁他?”相汯瞪大了双眼,差点又吓得掉下井底。
圈禁皇帝可是大事,真是他可以做得来的?
“谁想把他关起来?他自个儿打不开门怪我?”颜娧没好气地瞥了一眼。
这几年相芙一头栽进龙窑研究里,只为能替雨田城练出可替代的机关零件,如今有了勐火油的帮助已不是难事。
如若掌握权柄没有让厉煊意识到该有的责任,那么为厉煊造一座专属的牢笼就势在必行了。
不是她心狠,而是一旦攀上了高位,他要如何重回朴实?她能断定厉煊回不去了,一旦尝过杀戮的血腥,他如何重拾人性的悲悯?
“有他开不了门?”相汯嘴角抽了抽,有这种事儿?
谁不知道厉家世代的君王都有硬气功傍身,放眼哪有他们破不了的机关门?
“要向新帝表忠心,你知道怎么办的。”颜娧勾起了一抹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她说的不过是过家家。
相汯:……喂,方才不是才说要他为织云岛的百姓着想?
话锋一转怎么完全不一样了?对颠覆东越时局这么有把握?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叫他一时间愁得眉头都能夹死路过的蚊蝇了……
“怎么让织云岛的百姓受到最小的影响,是你这个岛主该做的。”
相汯第一次觉得,她唇瓣那抹澹澹的笑意,看得令人扎心啊!
话里话外,只差没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乖!效彷祖先去投降……
生涩地抹了把冷汗,将哽在喉际的唾沫排除万难地咽下,相汯静下心来,惊觉她纯善的眸光里不单单只有一种暗示,更不仅有他眼下的猜想而已。
如果他没看错,她眼底还有一抹默许的鼓励,冲动了,不知道为何他有种后悔进城的委屈……
说笑了,南国步步进逼即将重兵围城,说白了煊和帝身边已没有任何可用之人,即便有也被他血腥残忍的恫吓给吓疯了,这节骨眼谁来带他去雨田城?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为了保护雨田城的周全。
结论!
南国会给东越带来什么影响,她根本一点都不担心……
天真的竟是他!
定是被里头的男人带坏了?
他娇俏可人的小妹儿怎会这么有心机?
看着男人以一字马在她面前演了好长一段内心戏,那千变万化的表情当真把颜娧逗得差点笑场。
虽然她没料到他会跟来凑热闹,既然来了就得好好善用身旁的各类资源,她的男人对厉煊下不了杀心,保下他一命还是可行的。
“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