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见月牙儿的第一眼，就明白不太对劲儿，月牙儿似乎很虚幻，距离他很近，但又是那么的触手不及。
不过....庆幸的是，月牙儿对他们并非有仇敌之意。
祝晓雪扯了扯夏苏星的衣角，“月牙儿姐姐是曜秧灵主的朋友，不是坏人。”
夏苏星微闭双眸，平息着呼吸，意念催动体内的夙力浮现于周身，他的眉宇紧紧一皱，仿佛在竭力感知着什么。
黝黑的四下，在他的前方，仿佛只是一层青白色的轻纱，一扬一舞的飘逸，似蒙蒙雾气的虚无缥缈。
夏苏星溘然睁开双眸，露出万分惊愕的目光，“你不是夙师？”
怎么可能？
祝晓雪摇了摇头，否定道：“苏星哥哥，想必你弄错了，我见过月牙儿姐姐的夙力，是深紫色，地阶白、云阶黄、天阶绿、圣阶紫、封阶黑、虚阳红、星辰金，月牙儿姐姐是圣阶后期的夙师。”
夏苏星坚持自己的认知，“那不是夙力，那只是一股力量的表现形式。”
他的修为境界即便不高，但对于夙力具有不错的辨识度，若是留意观察，夙力是具有特有的味道。
月牙儿的周身，根本闻不到夙力的味道，甚至感知不到夙力的存在。
除非月牙儿是封阶至强者，否则绝不可能将夙力隐藏得如此之深。
月牙儿淡雅一笑，问：“不是夙力，那是什么？”
她所问的，正是夏苏星正在思索的。
不是夙力，那是什么？
难不成世间还有除了夙力之外的独特力量？
夏苏星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有了三分酌定，道：“是....灵，跟我的娘亲一样，是灵....”
灵！
他的娘亲，苏怡，是龙冢守护灵，区别于人和夙兽的另一种生灵的存在，而这种生灵所具有的力量，就是“灵”！
羌音在理论课程上有讲。
灵，具有幻化各个形态和颜色的虚无之力，跟夙力相似，又区别于夙力。
灵力仿佛是柔，夙力为刚，这是羌音对于两种力量独到的理解。
相对而言，灵力主要是以控制和治疗等辅助型能力为主，而夙力是渗透于各个方面的攻防为主。
掌控灵力的生灵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区别于人族和夙兽一族的灵体生物。
现在唯一的解释是，月牙儿就是同苏怡一样的灵体生物。
这也就是月牙儿为什么能够察觉到祝晓雪和祝晓阳体内力量异常的地方。
月牙儿颇为惊诧，目光闪烁几分欣赏，“确实，我是灵体生物，想必，你也清楚祝晓雪和祝晓阳是什么了吧？”
夏苏星低垂着头，“灵....”
“苏星哥哥，灵很厉害吗？”
看着祝晓雪和祝晓阳满是稚气的眼眸，夏苏星不知所以，只能保持着沉默。
祝晓雪轻扯着他的衣炔，“我的娘亲也是灵吗？她离开我们，一定有她的道理，对吧？”
事实似乎已经摆明了。
祝晓雪和祝晓阳的娘亲，正是灵。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夏苏星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