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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婚誓(1/2)

    橘花站在登上仙鸾神社的石梯前,正抬着头踮着脚地往山下张望,一见到我,便欢呼一声,小跑着迎了上来。跑了几步,却又站住了。在她身后是四名侍女,也跟着跑上了几步。我快步走到橘花身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月光底下,只见她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彩,脸上的神情既是兴奋又是甜蜜,不过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样子似乎有点憔悴。她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圣女选举当晚所穿的半低胸礼服,双肩和胸前的肌肤裸露在白色的衣裙之外,透明的头纱伴着漆黑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美丽得就像天上的仙子下凡。

    “最近这几天还好吗”

    “嗯,很好,只是有点忙。白天忙着到处巡游,晚上还要学习圣女的礼仪。他们说,本来圣女是不用这么忙的,因为圣女的礼仪和贵族少女的礼节很多都是相通的,可是呢,我是个冒牌的贵族啊,所以一切都得从头学起”,橘花吐了吐舌头:“而且,这回郊外的居民也参加了投票,所以以往圣女巡游是不用到郊外的,这回可不行了,哪里都得去。不过忙忙碌碌的日子我也挺喜欢的,因为一旦闲下来,我就会想文哥哥了”说到这里,橘花低下了头。

    “我也每天都想着我的好妹妹啊。”这话的确不假,只不过我有时也会想着惠,说不定还有瑾这种细节问题就不用关注了。

    “昨天,听说哥哥在大殿上病倒了,我急得不得了,当时就闹着要去见你,可是祭司他们却不让,说什么还没到时间。我于是就生气了,说我不是圣女吗,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但他们还是不让我去,说我得先把礼仪学会。原来啊,做圣女要守很多规矩,比做奴隶还没有自由呢。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努力地学习,到了今天晚上,好像终于告一段落了,他们才把我放了出来,我终于能和哥哥见面了,嘻。”说着说着,橘花又变回了那个顽皮的小女孩。

    “傻孩子,不就才几天不见吗”

    “就算一天不见,都好像隔了一年一样呢。文哥哥一点都不了解人家。”橘花嘟起了嘴。

    “怎么会不了解嘛”,我压低了声音:“晚上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连觉都睡不好呢。”

    橘花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连脖子和耳根都像火烧一样。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身体动了一下,似乎想扑到我的怀里,但又克制住了。

    看来,身为圣女,是不能随便扑到男子怀里呢,至少在公共场合不可以吧。

    “祭司有没有用戒尺打你呢”

    “啊哈哈,他们可不敢呢,我是圣女嘛。”

    橘花挽着我的手,一边和我有说有笑,一边往石梯走去。

    石梯两边是高耸的石壁,从望鸾台到仙鸾神社,这是唯一的通道了。梯级并不宽,加上晚上的露水比较重,一不小心便会脚下打滑。我拉着橘花的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两名侍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后面还有四名侍女跟着,圣女出游的架势,果然就是不一样。

    走上了石梯之后,橘花忽然沉默了下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那种天真活泼,热情如火的神态,似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向她讲述扬武将军的事情,又试着逗她说话,可是她的反应都非常冷淡,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夜色朦胧,一阵浓浓的白雾忽然从悬崖上的树林升起,顺着风势,慢慢地飘到石梯上,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周围。在浓雾中,橘花的脸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就好像一张褪去了彩色的照片,然后,渐渐地,就剩下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再过了一会儿,就完全消失在浓雾中了。

    我紧紧地握着橘花的手,仿佛只有这只带着体温的手,才能证明我和橘花的距离,其实并不遥远。

    橘子花香,隔着重重迷雾,飘进了我的鼻子,那是一种带着苦涩的清香。

    忽然,一个软软的身体靠了过来。橘花把我的手拉到了她的背后,让我抱着她的腰,她自己就把身体靠在我怀里,耳边传来了她轻轻的温柔的声音:“文哥哥,这些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

    我一阵激动,手臂使劲,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嘴巴在她的耳朵下面轻轻地吻了一下,也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是,只盼仙鸾祭之后,我们就能在一起,永远永远再也不分开。”

    橘花的身体颤了一下,但她的声音却非常平静:“嗯,我也希望,仙鸾祭之后,我和哥哥能够融为一体,永远不会再分开。”

    见到橘花之后,我的内心本来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听到她这句话之后,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声音也大起来了:“我好想好想娶橘花妹妹为妻,希望橘花妹妹能答应我。”

    橘花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真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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