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董支走,严寒风回到自己房间,把他关在外面。赵文论自己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毫无征兆的,看见严寒风一拳打在墙上。
他一惊,赶紧闪到他跟前,被严寒风不耐烦的推开,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他了然,一摆手,“别误会,我不是在担心你,我这是担心我自己。”
严寒风没有说话,赵文论瞟到他桌上的外卖,摇摇头,最终还是无奈地问了问,“疼吗”他指的不是这一拳严寒风的手,而是脸。
严寒风一听就炸毛了。
面对这个人,赵文论在严寒风心中,就是一个无赖的存在。打能打得过,但是那没有成就感,因为赵文论根本不会还手。
他无可奈何,收起目光转为冷漠“跟你没关系。”
扔下这句话,离开这个房间,离开这栋别墅,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永远也别再回来。
赵文论笑了笑,看着镜中的自己,这面镜子,当初他是为了自己,才特地在严寒风的房间里装上的。
那家伙心情不好,烦躁的时候,就会摔这块镜子,作为一名失职的护镜使者,他今天回来得正是时候。
“位置合适、简单实普,最重要的是,能够体现出本少爷的天资优越,这就够了。”他自信的一笑。
“就是有一点”盯着那份外卖看了良久,扔了太可惜、吃了又怕长脂肪,衡量一下还是扔了吧,记得下次别买这么油腻的。
王子瞬间变保姆,窗外的夕阳无限好,只是却近黄昏。
在天空微暗的时候,街边的霓虹就已经亮了。不需要人的提醒,它会永远存在,所以没有人会珍惜。
在行人道上漫无目的地走,严寒风习惯了这种方式,即使被监视,这里让他也没有那么不舒服。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大家互不关注,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自己的中心。
他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学校暂时不想回了,订了去日本的机票,最快也要明天起飞。
心底有点悲凉落寞,虽然很矫情,但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算了,这种事情想多了会变成神经病的。
拐进旁边的一处绿色环保花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想吹吹风,冷静一下,今晚只能在酒店将就一晚。
身上没有带太多钱,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带,反正到哪儿赵文论都能找到他,他只要表示表示自己没钱了,那家伙就会给他打过去的。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周围,一天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无论你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
比如有一天,你走在路上,随便抓起一个路人,突然给他一巴掌,那人非但不生气,可能还会恭恭敬敬的向你鞠一躬。
在你惊讶的同时你才发现,这特么连群众演员都找好了,赵文论就是这么变态还有他的助手美波,连洗澡都要监视,那是他见过除赵文论以外最变态的人。
“严寒风。”听见有人叫自己,严寒风本能的抬头,结果看到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扭过头很不耐烦的吐出四个字:“阴魂不散”
“哎呦,别这样,大家都是同学。”白萱很大方的坐到他旁边,翻着自己手中的一叠书,一边翻一边说:“你也住这附近吗我也是不过你家的地址应该是对外保密的吧”
她很自信的拿出两个本子,递给他。“这是你的作业,今天本来想提醒你的,我追出校门的时候你都已经上车了。不过我已经帮你做好了,明天可以直接交给班长。”
一分钟过去,严寒风还是没反应,她有点尴尬,可能严寒风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她自己也觉得中午太莽撞了。
前两节课教室外,一直有一堆人趴在窗户上往里瞅,第三节课就收到了表白信。她资料填的是刚从韩国转学回来,还有很多人是用韩语写的。
就像严寒风不想要他的女神误会一样,她也不会让严寒风误会。
于是就有了她站到课桌上,向严寒风告白的那一出,那些抱着玩玩而已心态的献殷勤追求者,是给轰走了,可是连带严寒风也给轰开了。
“额,那个”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现在的尴尬,她的童年好友突然跑了过来。
仔仔一边喊她一边跑,“萱儿”
这个时候仔仔的出现,令白萱很意外,她一直跟在严寒风后面,没任何人知道。
仔仔是这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仔仔穿一身粉红的低胸装,左手戴一块很大的鲜红色的手表,右手一大串手链,踩着十八公分的高跟鞋。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她赶紧抓住白萱的手,稳住脚,小脸有点泛红,喘着不均匀的粗气。
白萱扶住她,今晚有仔仔第一次回国的party,就在这附近。看她这一身打扮,她就明白了。
但还是故意装作眼神怪异地扫过她全身,小心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