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你哪里不明白。”
少年:“为什么谢晓峰说一旦他想用那一招杀人,那死的人一定是谢晓峰自己吗?这是为什么呢?”
老者笑了,“你理会错了谢晓峰的意思了,他只是说那一招创立之初的本意并非是杀人的。”
“只是这样?”
老者沉默一下:“或许那一剑创造之初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战胜墨清池。”
少年:“可他终究没有出现在苍山之巅。”
老者:“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胜负胜过墨清池,他也只是谢晓峰,而慕容秋荻也只是慕容秋荻,他和慕容秋荻的相忘只是因为他的薄情与重义而已,和其他人无关。”
少年道:“他明白了这一点,因此他走了。”
老者道:“他的来意都没有了,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苍山之巅呢?因此他除了走还能干什么呢?”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不但他如此,上官金虹、公子羽、海神等人亦如此。”
少年有些激动了,他在不久之前听老者说上官金虹遇上了一个人,正是因为遇上了这个人,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苍山……
云如水墨,铺天盖地,天地一片昏沉。
一辆马车在一间简陋的客栈停了下来。
马车上走下了一位粗布衣袍的中年人以及一位眼神冷漠,气质阴鸷令人不寒而栗的剑客,两人同时走进这间客栈,在客栈中一个角落处的位置坐了下来。
中年人虽然是一身粗布衣袍,但看上去绝对算人中龙凤,任何人都看得出中年人并非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但凡望过中年人的人都看得出这个人身上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这种人一般人绝对不敢招惹。
没有人敢招惹这个中年人,不但是因为中年人身上那种凛然不可犯的气质,而且还因为身边那位令人不寒而栗的剑客。
这里并不是苍山,也不是苍山脚下,不过这两人确实来参加苍山之战的人,只不过他们在八月十五未到之前去了一个地方,去了一个他们很早就想去但没有去的地方,因此马车停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客栈。
中年人喝了口酒,问剑客:“他什么时候来一次?”
剑客似乎是中年人的属下,但回答一点也不像手下,语调冷酷:“一般五天,有时候七八天。”
中年人放下酒杯,问:“今天是第几天?”
剑客道:“今天是第六天。”
中年人没有问了,继续喝酒。
显而易见这两个人在等人,等一个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很少见过的人。
喝酒,几乎每一桌的人都在喝酒,因此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中年人与剑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又有谁会愿意浪费全部的时间浪费在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上面来呢?
但一刻钟之后出现了变化,因为一刻钟之后走进了一个人,因此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叶开喜欢喝酒,无论什么酒都喜欢,他都不挑剔,不管是价值千金的泸州大曲,还是普通人家酿造的米酒,他都可以喝得下去,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过停在一个地方喝酒,或者在一个地方买酒。
不过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此他来到了这个偏僻而且破旧的客栈,他专程来到这里买酒的,他要买一种其实其他地方也有卖,但只有这里味道最为纯正的杏花酒。
他并不喜欢喝杏花酒,他总认为杏花酒太淡了,因此他并不喜欢,不过这酒并不是他自己喝的,而是为别人买的,因此他来到这里买酒了。
“两斤杏花酒带走。”人还没有走进这间破旧的客栈,声音就已经在客栈中想起了。
随即在大雨之中一个年轻人走进了客栈,这个人身上仿佛带着阳光,这个人刚走进客栈,不少人都感觉客栈暖和了不少。
这并不是错觉,而是青年的笑容不知不觉让人感觉温暖,他曾用笑容化解了不知多少江湖恩怨,包括他身上的血海深仇,他也化解了。
此时他在笑,在他看来,世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应当笑一笑,笑容可以让人忘记或暂时放下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他在笑,不过他很快笑容就止住了。
此时此刻就算一个最喜欢笑的人在这个时候都笑不出来,试想一下当一柄快如闪电的剑想着你的咽喉戳至的时候,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风声在青年耳畔响起,下一刻一人一剑就已经戳至他的咽喉前,好快的剑好冷的人。
叶开望着眼前这一剑一人,心中轻叹,但他不敢有任何大意,因为此时此刻只要他又任何一点失误,那他就永远也笑不出来了,死人是没有资格笑的。
叶开还在笑,他并不是死人,因为死人是笑不出来了。
他虽然还在笑,但笑容出现的地方不同了,他现在站在客栈门口,他不能不出现在客栈门口,他如果还呆在客栈内那他只能是死人了。
原本客栈中出现这种事应当有喧哗声,或逃跑的人,可此时此刻却安静如坟场。
这些情况叶开当然是知道的,他知道在他和那名剑客撄锋的时候,那个坐在剑客身侧的中年人淡淡到了一句:谁动谁死。
那人的语调很平淡,但言语中流露出的霸气却震慑住了所有人,没有人敢动,因为没有人敢怀疑那个人言语。
第四十章、枭雄与飞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