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给她披上大氅：“先去飞艇上等我。”
“好。”菲雅笑了笑，大氅飞扬，走得潇洒。
“莱恩队长也一起请吧！”埃里克说，带领着机甲跟了上去。最后一名机甲师登上飞艇后，一炮炸了教堂。
“枫岚学院都毁了，何必在乎那间教堂？”埃里克指着一边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那找她问。”
“第四舰队就和我一起走了？”无线电里，传来慵懒的声音，“白莲机甲我也一起带走了。告诉她欠我一个大人情。”
“她说以后甜品你可以随意来吃，只要你不嫌冰岛冷。”埃里克说。
“她舍得就行。”萝斯笑着说，挂断通讯。埃里克走到窗边坐下，眺望远方。
飞艇上设施一应俱全，包括餐桌，沙发，茶几，还有咖啡和糕点。菲雅把医师长他们安排去了二十六舰队，他们对此倒也没说什么。研究嘛，在哪都一样。她通知了所有队员，结果来的就这么几个，能救下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有人端进来两杯咖啡，把其他人带了出去，只剩下菲雅和莱恩。
“该怎么称呼？舰队长？白莲？还是菲雅？”
“随意，称呼而已。”菲雅坐在沙发上，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威廉说的，关于我父亲的事，是不是真的？”莱恩扶着沙发，紧盯着她。
菲雅把奶倒进咖啡里，轻轻搅拌。白与黑的融合，最终变为好看的棕色：“是真的。”
莱恩不自觉地手下用劲，身体前倾：“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你会先质问我为什么。”菲雅淡淡一笑，“人类发现CRIME在2987年，而你们学院建立……”
“同一年！”莱恩一惊。
“当年我当上舰队长不久，收到了这个秘密任务，暗杀你的父亲——前任舰队长约翰·怀特。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外表与人无争，轻轻松松当上了舰队长。可越是这种人，越容易犯致命的错误。好奇心总是害死一代又一代人，他以为自己聪明，染指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听说过D-40吗，由第二任二十六舰队队长发明的一种慢性的毒药，无色无味，任何机器都查不出来。中者只会轻微的感冒，一个月后死于心肌梗塞。对，就像你的父亲，还有沐沐。这个东西关系重大，能拿到的人少之又少。到底是谁给沐沐下的，我至今为止都没有查到。
“然后接着说你父亲吧，他那个年纪，死于心血管疾病不稀奇，你们也没人起疑心吧。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把你们都赶了出去。我很奇怪，问他是怎么察觉到我的。他说没有，但知道我一定会来。他和我做了一个交易，用他知道的那个秘密，换我保护你的安全。
“是人总会好奇，我也不例外，明知道这个秘密可能会害死我，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多可笑。”
“什么秘密，关于CRIME？”莱恩呼吸急促，什么样的秘密，让这些领导人如此害怕，达成共识？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我这次，是不是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菲雅点点头：“除非你想死，否则不要试图去探究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