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的人往往死的快。”她白了我一眼。
“你的手一直都是干净的，除了那次。他呢？”
“谁知道，反正只是女王的命令。”萝斯有些不高兴，用下巴点了点杨程，“他看我不顺眼？”
“本来你又不是克里斯蒂娜，名声又不好。”我摊摊手，“估计大部分人看你都不顺眼。还好这算是小规模战役，只来了机甲，没出动舰队。不然你指挥起来更难。”
“无所谓了。战争不同于你的暗杀，死一两个人就完事。到时候别受不了。”她摆摆手，去作战前准备，“也别老看着我，自己身边的也要稍微留意一下。”
我驾驶着白莲，在丛林里漫无目的的游荡。我不想杀CRIME。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战场。原本银装素裹的小镇，被温热的鲜血染红。CRIME有的奋起反抗，有的四散而逃，他们看起来与人类无异，怪只怪他们的出生，就是原罪。
我突然想，人类不过是寄居在地球上的生物，亿万年来的进化，使我们开始膨胀，不自觉的以主人的身份开始自居。我们有什么权力去抹杀另一个种族，又有什么权利来决定这个世界。
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这么反立场的话，我是怎么想的。
萝斯很少指挥我，她看出来我不想参与这场战争，由着我在林子里瞎转悠。她自己也不太赞成这场战争吧，听说和女王闹了半天才来。她把威廉派到了CRIME最少的地方，所以这条议会的忠狗，至今没杀了多少CRIME。
我不知道这场战争，不，或许叫屠杀更为合适。出动了四支舰队的机甲，力量可以说是碾压，足以毁掉整座小镇。那天漫山遍野的红，似乎连天都被染红。最后，以一把火给它画上了句号。
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有的哀伤，有的得意。一切都将归于尘土，湮没在世间的洪流中。
我从驾驶舱里出来时，扶着墙。埃里克递给我一杯温水，一如当年的海曼。
“他们没有伤害那些原住民，为什么，”有液体从我眼角滑出，我知道这么说会给我带来什么，传出去可能要上军事法庭，可我实在忍不住，“人类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上亘古不变的法则。人类信奉它，也畏惧它，惧怕这个世上一切可能比自己强大的东西。CRIME比人类强壮，比人类聪明，这就足够了。”他拭去我眼角的泪，“战场之上，没有对错，只有生死。只有握住了剑，才有资格保护别人，才有资格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没有苛责。这个平时沉默铁血，从不做无用功的男人，破例和我说了这么多废话。
“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样，以后慢慢会习惯。我们上战场，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只是为了保护我们那些我们认为重要的人。”
3000年3月19日，我十七岁生日，没有回家。距离莱茵小镇的屠杀，过去四个多月，我一直提不起精神。听见舞会这两个字时，我正无聊扔着橙子，一个没接住，橙子砸在地上滚到床边。
“舞会？”我问。
“舞会。”来的人点点头。他是第一舰队的另一个副队长，和我算是点头之交。
第二十七章 战争序幕（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