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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白泽篇5赤红羽(2/2)


    事情已毕,那被拔除怪异羽毛的怪物最后毛发全部脱落,化成了个成年猫咪大小光溜溜,粉-白-粉-白的肉球,肉球下面长着六只小肥腿,背上生有四只肉翅,样子可爱的紧,完全没有了狰狞的样子,虽说没有嘴巴,却能发出悦耳如管弦齐鸣的美妙声音,白泽称这才是真正的混沌原型,只是没想到竟是个未成年的宝宝,看来并非古语中四大恶兽那般凶恶,鬼奘只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后唏嘘不已。

    后来,回了吉原,受了知府以及老百姓们的高级款待,他们也是欣然接受,混沌宝宝则是一直粘着白泽,鬼奘在众乡亲面前则是谎称那山中的怪物已被自己的无量业火烧为灰烬,没了躯体,留了这混沌一条命,混沌宝宝也知感恩,莫不紧随鬼奘白泽身侧做些小事情来报答恩情。

    而白泽因为鬼奘妖化时爆发的妖气,震碎了内脏,不得不再吉原停留几日,城中富户自然有让出大宅子供其居住的,这般神仙的人物,谁不想巴结巴结,说不定人家一高兴给来几粒长生不老仙药也说不上。

    鬼奘白泽道不去理会,随便挑了个舒适的住处便呆了下来。

    那处宅子日出满园金黄,月夜满地银光,鬼奘便让混沌偷偷飞出去弄来些酒水,独自在院外走廊,靠着房子的大柱子看着天上的白云饮酒,夜幕下望着月光吃小菜,很是惬意,而白泽则是利利落落的坐在中堂之内,正好能沐浴到阳光与月光的屋室正中,半跪与半人高小桌之前,手持狼毫毛笔,在鬼奘交予的妖名录上刷刷点点连写带画将几日来所见妖怪记录于册,其内文字描绘,图案修饰,精致如刷印,很是工整,当然,他记录在案的按鬼奘要求的,必是二人一同见,近日来的妖怪,不可记录那些白泽过往之时所知妖怪名姓,这样才可证明是他们所找到的妖怪。

    过了三日,黄昏。

    鬼奘坐在白泽身边,看着桌面上摊开的妖名录,手中端着一酒盅,笑眯眯的看着工整的文字道:“写好了”

    白泽点头,但眼神一亮,在腰间摸索出一个小皮囊,那皮囊巴掌大小,其貌不扬,但是看上去很是结实。白泽伸手入内,却听里面哗哗之音不绝。

    说到这囊子,却并非凡物,乃是白泽用自己的一块皮肤制作而成,其物可以收纳万物,白泽唤起为白泽囊,以前放些偷来的包子馒头,现在放的是一些到手的怪东西。

    白泽从中取出一根红色羽毛在鬼奘面前晃了晃,表示这个没记录进去,鬼奘看看这羽毛,抿了口酒道:“这物什留着,我想以后必会见到其主人,到时再详细记录,你且记着。”白泽点头,看着眼前的鬼奘,眼珠晃了晃,突然伸手抓过鬼奘,在鬼奘手心写道

    鬼奘一愣,但随即转笑道:“你自己观察好了,若是你看透了,便写上去就是。”

    白泽撇嘴,摇头晃脑了一会,也不再去看鬼奘,低首将羽毛放回囊中,同时也将妖名录收了进去。

    鬼奘看了看白泽那闭口不言的模样,想起那日它拼死挡在自己身前的情景,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之色,抬手摸了摸白泽的头顶,白泽一愣抬眼看鬼奘,觉得这个人突然很温柔,很不像他平时乖张的模样,但是这种感觉很好,自己,独自行走于人世间,孤苦无依,此刻终于有了依靠,于是心中很是欢喜,眯眼便笑了起来。

    鬼奘也微笑着道:“总是说不了话可不好,明日我们便启程,我帮你找回你的声音。”白泽听到鬼奘的承诺愣了一下,但是马上高兴的一把抱住了鬼奘,身后的混沌则是环绕着两人来回飞舞,欢叫连连。

    第一卷完

    本卷注释:

    白泽:

    白泽是中国传说中的一种动物。常与麒麟或凤凰等,视同为德行高的统治者治世的象征。传说昆仑山有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黄帝巡狩,至海滨而得白泽神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故帝令图写之,以示天下,后用以为章服图案。后世因为白泽能够趋吉避凶,常将它的形貌使用在物品之上。

    混沌:

    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浑敦即混沌,混沌的形象为识歌舞的神鸟。有的本子为“有神焉”,繁体的“鸟”与“焉”写法相近,传抄中可能有差错,但都讲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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