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扭头来,女郎像鼓足勇气冲严冬笑下,“先生,都坐这么久了,不想同我说两句话吗?”
不自觉的轻轻摇摇头,严冬故意避开女郎满是羞涩的目光,“我想和你说话,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僵持的气氛仿佛在瞬间里活跃了,女郎笑,“不会吧?你明显是在逗我玩。”
眼睛重新又回到女郎的脸蛋上,严冬看到有别于先前出现的绯红,他感觉里是无限惊讶,这女人流露出的害羞完全不像是小姐,可言行举止明明属于小姐做派呀?他寻思下含沙射影的问:“你在此多久了?”
不自觉的傻了好几秒钟,女郎的脸蛋更红了,她低着头怯怯的说:“刚刚出来的,还没有接待过客人。”
话已经说得是个显山露水了,严冬见他的猜测未出现大偏差,于是打开话夹子丢弃先前莫名的种种顾虑。他冲女郎笑了笑,又无所顾忌的大胆询问:“你服务费怎么收的?”
女郎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像在极力掩饰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恐慌,又像在揣摩严冬的承受力。她迟疑大半天终于嗡嗡的小声说:“陪酒看你心情随便吧!其他的服务……”在此打住,她说不出口立起右手食指。
佯装是个搞不大懂,严冬没个羞涩摇摇头紧追着问:“你其他服务指的是什么?”
一刹那间,女郎的脸蛋憋得彻底红透,她跺下脚偷看严冬的人,“男人和女人的事情。”
“呃!我知道了。”严冬做出个恍然大悟的样子,他看女郎,又笑着询问:“一次收费多少钱?”
瞬间里脸上表情和先前判若两人,女郎咬咬牙轻轻的说:“一万块钱怎么样?”
“你的要价有些离谱。”严冬不停的对着女郎摆手,“不耽误你宝贵的赚钱时间,我没钱,找其他男人。”
驱赶着女郎,他整颗心就难以平静了,怪不得有许多女人喜欢躺着赚钱,假若如此价位,只怕我变成女人后也经受不了金钱诱惑的,这种赚票子的方式真是叫做不费力气……
女郎没打算离去的意思,她看严冬拒绝了,一着急丢弃羞涩迫不及待的追问:“你最大限度给多少?”
“一百块钱。”严冬讲个高价位,纯属闲着无聊故意杀价调侃女郎。
“你给的太少了。”女郎对严冬的话倍感失望,随即沉默大半天又以商量的口气说:“五百咋样?帮我交这个月房租绝对不亏。”到末了,又低头怯怯的做个补充解释,“我第一次,骗你是王八乌龟。”
难道真是被生活逼迫必须卖身赚钱?严冬调戏女郎的心在往下沉,整个人像被某种东西刺中很疼很痛,同时间脑海里浮现出曾有过的落魄岁月,口袋里没有钱蜷缩在路边桥洞下睡觉的夜晚,白天找工作想喝水得四处寻找免费自来水,以及买两个馒头也不敢放开喉咙多吃几口的艰难日子……
一阵感同身受的酸楚在内心里恣意涌动,他忍不住想要流泪,为他那段不堪回首的自己。
今晚的女郎是真遇到了困难?他持有几丝的怀疑,但他还是毫不吝啬的摸出钱包,一下掏出所有现金丢给女郎,“先拿回去交房租吧!算你今晚陪我的酬劳,我不再需要其他特殊服务了。”
呆呆的望着严冬,女郎傻傻的坐了大半天,她咬咬手指头发现不存在幻觉,她抿嘴笑了,“古人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你的慷慨我永远铭记心头,也不想在此为你的服务打折扣。”嘴里说着,她摸出笔和纸,刷刷几笔写个手机号毕恭毕敬递给严冬,“你收藏好,我的第一次,愿为你保存一年。”
“好,很好,我乐意记住这个难忘的酒吧之夜。”严冬看着女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一年的约定,这是你今晚亲口对我做的承诺,千万不要忘记,一年之内搞不好我真会拨打你这个手机号的。”
“我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忘记对你做出的承诺,我叫诸葛怡。”女郎说着小心翼翼的把钞票放进了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