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随世移,若是不摸清当下的人族形势,而笼统的施行后世之法,那么后世的治世之良方,也要变成乱世之毒药了!
……
就在管夷吾于齐国思考如何为人道开一副药的时候,鲁国之中,孔丘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周游列国了!
说起这次周游列国还当真非孔丘所愿,实在是不得不为尔。
他本来在曲阜之中安心的讲学,可是没想到鲁国之中忽然发生了内乱,连国君鲁昭公都被逼得流亡齐国。
孔丘之道一向是以礼法为重,如今鲁国三卿以臣攻君,在孔丘看来乃是无礼悖逆之举。
故此即便三桓没有针对孔丘的意思,但是孔丘依然坚持离开鲁国,不愿意受这些乱法悖礼之辈的统治。
不过说起鲁国这次内乱的缘由,当真也是可笑之极。
话说季孙氏、叔孙氏和孟孙氏因为同是鲁桓公后裔,故此被世人以三桓称之。
他们三家虽然名为鲁国卿大夫,但是实际上已然将鲁国朝政把持在三家手中,由三家轮流执掌大权。
因为鲁国之中此时正流行斗鸡之戏,故此季孙氏家主季平子时常与邻居郈【zhé】昭伯斗鸡。
可是两人赌品都不怎么样,季平子在鸡翅膀上偷偷撒上了芥子粉,郈昭伯则是暗中在鸡爪上装上锋利的小铜钩。
结果两家的斗鸡都被抓瞎了双眼,最后两人又都发现了对方的猫腻。
一时之间,两人便闹得不可开交。当矛盾渐渐扩大,甚至将鲁昭公也搅了进来。
于是一场斗鸡引发的惨案,最后却使得孔丘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当真是令人无语至极!
不过孔丘却也因为这场变故,终于踏上了李聃曾经走过的道路。
要知道在隐居于洛邑的守藏室之前,李聃也曾经周边诸国,亲眼见过了各国的风土人情,亲身经历了诸国的人世百态。
毕竟没有一种济世的学问,是可以宅在屋中空想出来的。
如今孔丘之道,便好事空中楼阁一般。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如何在人世之中,为他的道找到立足的根基!
……
而另一边,洛邑之中杨朱正在告别李聃,准备回到他的老家魏地。既是为了实现他心中的抱负,也是为了解开他心中多年以来的困惑。
这个困惑,是他的老师李聃给他的,故此只能由他自己慢慢领悟。
随着这些人道贤者的出世,李聃于洛邑之中开始藏不住了。渐渐的往来洛邑的各色人等,都知道此处有一位大贤。
于是开始纷纷上门求教,李聃虽然无见学之念,但是对于上门请教的士子、百姓,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能说太上不愧是能证道成圣之辈,饶是仙道与人道有着根本的不同。但是他于二者之间求同存异,为人道开出了一副济世良方。
在他看来,天下诸国便好似一个个性情各异的生灵罢了。
求人道之超脱,不如分而化之,先自各国始。
若人族之地皆是小国寡民之势,那么只有一国之中有一智者超脱,便足以提携一国之众。
此即为:智者治人愚者治于人。
如此一来,李聃之道便是以一人之超脱,而求一众之超脱,最终施之于天下,则人道超脱可期。
故此,李聃之道,凡智者不能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