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凌公子了!”
白静萱微欠身道。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静萱小姐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凌白继续吃喝,看都没看笔墨纸砚一眼,白静萱似乎习惯了,并没有催促凌白,而是闭目沉思起来。
半柱香时间说到就到,其余四家已经完成,同时也见识了凌白在诗歌之上的造诣,所以在诗这方面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然而,当她们完稿之后,却见凌白依旧在吃,都不明白凌白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自负,眼看香就要烧完,凌白居然还没动笔。
就在大家疑惑之时,凌白见香已经快烧完,擦了擦手,拿起毛笔,蘸上墨之后,想都不想,就在纸上写上: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见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四句诗,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作好之后,并署名白家,‘家’字最后一比落下,香刚好燃尽。
半柱香燃尽,有专门侍女将各家代表所作之诗收起,并传递给雪倾城,由雪倾城一一做出评判。
收到诗稿,雪倾城又一篇篇认真仔细品读各代表所作诗篇,并认真仔细做出评判。
最终,雪伊人等四人所作之诗,雪倾城作了三个“中上”评判,只有郑诗然的得了个“上乘”之评。
在雪倾城一番讲解之后,现场之人无一不服,都道雪倾城公平公正。
评论完前四家,雪倾城拿起凌白所写的诗稿,看了一遍之后,心跳加速不说,竟然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手中诗稿,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只是在心中反反复复读了一遍又一遍。
心中读了还不算,不知不觉间竟然喃喃读出声来:“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见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相见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这该得有多情深,才会发出如此感叹!”
雪倾城之言,郑诗然等才女自然能够听得见,尽管郑诗然得了一个上乘,但她知道,在诗方面,自己已经输了。
就算是雪倾城判她赢,她也不会接受的,如此深情、相思之意如此之深的诗,她平身也是第一次有幸见到,并亲自见证其诞生。
今日,就算是输,她郑诗然也是输得心服口服。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对手郑诗然,在裁判还没有宣布结果之时,便起身离座,向凌白施施然走来,先是一个欠身,接着道:
“凌公子大才,诗然自问此生难以企及,更不敢提与公子相比,如今只望公子能将此诗稿赠与诗然,诗然定当感念公子大恩,还望公子应允。”
郑诗然如此做,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极其羡慕她行动如此迅速。
凌白也没有料到剧情会这样反转,连忙起身回礼:
“诗然姑娘严重了,凌某愧不敢当,不过既然诗然姑娘喜欢,拿去便是,无所谓什么恩德!”
“多谢凌公子,如此诗然就不打扰公子用膳了。”
郑诗然说完,欠身一礼,又施施然去到雪倾城那里,在雪倾城心不甘情不愿之下,眼睁睁看着郑诗然从自己手中将诗稿给抢走。
六人当中要说最后悔的,当非白静萱与雪倾城莫属,白静萱是近水楼台未得月,雪倾城则是到手的鸭子给活生生弄飞了。
由于郑诗然认输,这第一轮赌诗,毫无疑问白家在凌白的帮助下轻松胜出,其他各家没有哪家不服,就连观战之人也没有一个不服。
白家胜出,最高兴的莫过于白大富,当雪倾城宣布结果,他便毫不客气的来到凌白身边坐下,一脸兴奋道:
“多谢凌兄弟了,白大富没什么文化,不是很会说话,不过心确实是真的,一会不管输赢,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娶了我妹妹静萱的,要是不行,静秋也可以一起娶。”
凌白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说这些话,也不看看什么场合。
白静萱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深知,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错。
然而,这一次白大富并没有怂,而是又跑到白静萱身旁蹲下,语重心长的道:
“我说我的傻妹妹,不是哥说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害什么羞啊!你难道没看见郑诗然小姐,雪伊人小姐、付凝霜小姐以及穆晴柔小姐,哪一个看凌公子的眼神不是虎视眈眈的,就连三公主,好像也是虎视眈眈的,你要不抓紧点,哥怕你竞争不过啊!”
白大富一番“肺腑之言”,将他提到的五人说得俏脸是红一阵紫一阵的。
不过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立时反驳。
短暂沉默后,雪倾城看向白大富,脸色微红,微怒道:
“白大富,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人将你从这里给扔出去!”
雪倾城发话,白大富自然不敢反驳,不过还是小声嘀咕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完又来到凌白身边,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其实我还有个妹妹,叫静秋,其美貌并不输在场之人。”
凌白踢了他一脚,并不说话,因为遇到这样的奇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