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霸道?官府不管的吗?”
“官府?切!”
“不说孙家本来就和城主沾的上点关系,就算是没关系,以孙家每年对衙门里孝敬的例钱都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这在我们启渊城可不是什么大秘密啊,那可怜的老李正是要为他女儿讨个公道报官,可是没两天尸体就臭咯。
李夫人也就变得这样疯疯癫癫的了。
哎,兄台,你可别看这李夫人面容枯槁,以为年纪大了,其实她还不过三十呢!
这都是被吓着了,疯了,人这精气神都散了,自然也就衰老了!”
“竟然如此!”
钟神秀真是有些难以理解了。
严明法律难道不是一个帝朝立身之基吗?
有腐败之景并不意外,但是行径如此恶劣,几乎整个启渊城都人尽皆知了,败坏至此,朝廷中人难不成都是傻子不成?
就算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码表面功夫也得做做啊。
这位路人察言观色,心中了然,
“看来兄台还是经历的少啊,此地远离孟渊皇城,天高皇帝远,这启渊城就是个土王爷。
再说了,刑不上大夫,法不责贵人,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我们普通百姓拿什么和那些世家门阀,乡绅豪强斗。
乡绅豪强之上还有高官显贵,皇权贵胄,我们老百姓是翻不了天的。”
这位路人摇了摇头,面容愈加凄苦:
“倒了一个孙家,还会有刘家,王家站起来,这些和我等都没什么关系。
不过最近我们的城主大人可也遇到了不少麻烦,听说溧水河发了洪灾,灵田倾覆,我等慈山郡绝大多数的灵田都没了。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断粮了,而且这些日子,赋税还加了一成,真是不让人活了!”
钟神秀神情恍惚,站在街上默然不语,此等景象,和他心中想实在相差甚远,让他这么一个拥有现代思维之人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这位路人在钟神秀眼前摆了摆手,开口叫道:
“小哥?小哥?”
钟神秀回过神来来,苦涩的说道:
“谢过这位兄台了,看来还是我经历的少了。”
“没事,我等都习惯咯,这么一个世道,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过了没多久,那位老妇人也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围在这的人群也渐渐的减少了。
钟神秀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暗中传了一股温和劲力帮助那位老妇人梳理了一下体内郁结之气。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那位老妇人身体之中已然滋生死气,恐怕时日无多了,
“哎,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吗?”
钟神秀眸光凝聚,想到前世他爷爷生命流逝的那种无力之感,再想到眼前老妇人面对命运的绝望之情,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求道之心。
就在钟神秀要离开之时,一位身着紫色官服的持刀捕头面无表情的拦住了他,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