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天爷就像在和柳依菡作对一样，她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就消失在陈公公出现的那一刻。
“奴才参见国师大人。”
“陈公公来此，可有急事？”
“大人，恐怕大人已经忘了今晚乃是月圆之夜，皇上让我请大人入宫陪同。”
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是凌昊天身体里的蛊力量最大的时候，她真的忘了。
“走吧。”
“大人不用准备什么？”
“不用，我要的东西御膳房都有。”
一路无言，柳依菡低头回忆着洪婆给她的那本书里，记载的东西。
陈公公几次想打断柳依菡，可是每次话要出口，看着柳依菡沉思的样子，陈公公就又闭上了嘴。
跟着陈公公到了宜寿宫，柳依菡有些不太适应的皱皱眉。
这里是凌昊天的寝宫，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皇上，我把大人叫过来了。”
“嗯，退下吧。”
陈公公退下以后，柳依菡瞥到光着上半身的凌昊天，尴尬的站在床边，也不说话，也不抬头，眼睛看着地面眨巴眨巴。
凌昊天看着柳依菡的额头，看了半天也不见柳依菡抬头，凌昊天终于忍不住的出声。
“国师，朕很可怕吗？让你不敢抬头看朕？”
“嗖”的一下，柳依菡把头抬起来，看着凌昊天，眼睛继续眨巴眨巴。
凌昊天看着柳依菡那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心跳突然有些加快，不自在的抬起右手，放在唇边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
“坐吧。”
“是。”
凌昊天怎么也收不住自己的眼神，他的眼神不自觉的往柳依菡的侧脸上瞟。
这个国师大人，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啊！可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国师，你要的东西可有准备好？”
“回皇上，臣已备好，陈公公可能马上就送来了。”
“大人，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柳依菡话音刚落，陈公公就端着一大盘东西走了进来。
寝宫里又只剩下柳依菡和凌昊天，柳依菡似乎也习惯了跟凌昊天独处。
站起身把盘子里的大蒜捣碎，加入雄黄和菖蒲水，放到凌昊天身边的桌子上，然后静静的站在一边。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
凌昊天蛊毒没发的时候，柳依菡还真不敢给他喝，喝多了绝对会伤身的。
“国师，这是……”
“这是臣上次给皇上喝的东西。”
“那这次也是喝这个？”
“是。”
两人就这样在寝宫里静静的坐着，半夜时分，柳依菡迷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凌昊天坐在床上，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柳依菡，他就想知道这个国师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嗯，他总觉得国师有些女气了，有些沧桑，脸色有些苍白。
除了这些，他还真没发现国师到底哪里不一样，但是，心里就是觉得她不一样了。
渐渐的，月亮越来越圆，凌昊天能清晰的感觉到从骨头里传出来的疼。
那种疼随着时间流逝，传到凌昊天的每一寸神经，凌昊天痛得青筋暴起，他有些眼花。
“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