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打游戏,肯定是先易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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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
长公主府邸。
往日间清冷的街道,此时却是车水马龙,一辆辆骏马拉动着奢华的马车,排着长长的队列,正在缓缓的到来。
能够前来者非富即贵,要不就是江湖名宿。
乌黑长发洒落,浪子云面无表情,自马车上走下,来至大门口,一位女官已经恭候,连忙上前迎接道:“大宗师请!”
女官亲自为浪子云带路,引领浪子云入内。
一旁议论纷纷,浪子云是地榜大宗师,如今更是位列地榜前十,在神都中也是名声赫赫。
昔年和长公主还有着争执,但如今却是放下大宗师的威严,亲自登门祝贺。
无上宗师四个字,所带来的分量,让人心中凛然。
一辆马车中,半掀起的帘幕,晋王看着浪子云入内,不由的一叹道:“这就是无上宗师,浪子云这位地榜前十,都已经服软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姑姑怎么突破了?”
乌先生神色淡然,平和的注视着眼前一幕,语气徐徐讲道:“长公主突破法相,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昔年为恒王麾下大将,自恒王身死,长公主自知实力不足,无法服众,这才主动迎陛下。”
“后来大乾立国,长公主识大体,深居寡出,不问俗世,陛下这才屡次嘉奖,封地先后扩充三倍。”
“陛下了彰显气度,并未大肆清洗恒王旧部,而是借助大战折损,先后几次大战,如灭越之战,恒王旧部已经所剩无几,可依然还是有脱颖而出者。”
“如十侯中的苏侯和聂侯还有离侯,三位侯爷都是恒王旧部。”
“此三侯中,离侯向来识大体,不会和长公主有纠缠,可苏侯和聂侯勇冠三军,意气用事,必定会亲自来贺。”
“就要看长公主是否有插手朝堂之心了,要是有,朝堂局势会有变动。”
晋王看着外面,一位体魄魁梧,健壮如同蛮熊的大汉,轻轻冷哼了一声,苏侯已经来了。
这大乾姓姬,不姓夏侯,更加不姓陈。
晋王缓缓起身,一甩衣袖,奴仆掀开帘幕,自马车上面走下,心中对自己那父皇,颇有怨恨之意。
自己跑了这么多年,也不告诉一声,让自己管外人叫了这么多年爹。
还耍手段争宠,这是何等的难堪?
要不是老四也如此,晋王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还有母后也是,也不早告诉,前不久出关,突然告诉自己和秦王此事,也不考虑自己和老四能否接受。
父皇要借助自己和老四,配合着母后,借此制衡陈灭法,让其不把大乾江山败坏。
这想法很好,但只要想到陈灭法,自己心中这一股杀意,就无法的压制住。
耻辱,唯有用血去洗刷。
不光他这么想,秦王也是这么想。
甚至是父皇和母后,自尊心作祟下,也有着怨恨。
其中缘由不是不懂,但情感就是如此,有一些事情明知道不该恨,但就是控制不住。
晋王刚刚走下马车,另外一旁的秦王也是下了马车,二者相隔不远,目光自半空中碰撞,旋即相视一笑,并肩走在一起,气氛融洽,并无明争暗斗,与以往格格不入,互相排斥隔离,简直是两个极端。
看的前来贺喜者,心中不断的嘀咕,这兄弟情深表演的也太到位了,这都有一段日子了,还是这样其乐融融,要是不知道他们以前斗的有多狠,还真以为他们放下了彼此仇恨。
二王一起到来,一起登门,彰显着兄弟情深,也代表着重视。
刚刚走至大门口,一声爆喝声音响起。
“夏侯洛兰你这贱婢,杀我全家老少,三十余口,老夫恨啊。”
晋王步伐一顿,看向秦王挑了挑眉毛,意思在问:“是你干的不?”
一位枯瘦如柴的老者,凸起的脑门上面,泛着一个个红色斑点,站在大门口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一位位目光全部凝视而来。
老者肆虐的大笑,双眸垂泪,咆哮的继续喊道:“姬长空不当人子,明明是他让老夫下的毒,害死的恒王。”
“事后竟然把老夫交出去。”
“害的老夫家破人亡。”
“贱婢你不是在找杀父仇人吗?”
“去吧。”
“姬长空就在皇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