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愔却低头看了一眼魏征的脚。
嗯，没穿靴子，还好。
“不知道蜀王殿下是怎么考虑的？”
“晚辈不知道魏大人是什么意思？”
“蜀王殿下知道我今天不去上朝的原因吧。”
“魏大人谎称昨夜遭到了刺客的袭击，我是不信的，既然魏大人白天不来我的蜀王府，怎么会因为晚上遭遇刺客，而不来为李承乾求情呢？”
“蜀王殿下是明白人。”
“还请魏大人明示。”
魏征点了点头，同时让四个儿子都离开了客厅。
“那我就直说了。”
“魏大人当讲无妨。”
“太子这次是必死无疑的，我知道。昨日，萧瑀萧大人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够帮助蜀王殿下。”
“哦？”
“蜀王殿下不必大惊小怪，这件事我早就考虑了。”
“魏大人是什么意思？”
“朝中众人都知道我是太子的支持者，但是并不知道我对李承乾早就失望了。长孙大人可以把目光换到晋王爷的身上，那是人家本身就是晋王爷的亲娘舅，天经地义。”
“所以魏大人是想从这艘船，跳到另外的船上？”
“可以这么说。”
“不过本王没有搞明白，魏大人缘何要这么做呢？”
“我的四个儿子不成器，李承乾早晚要出事，有的事情我还是需要考虑的。”
“那敢问魏大人，昨夜的刺客是何人？”
“这长安城中的胡姬酒肆，历来是养了不少的闲人，蜀王殿下又何须问我这个老朽呢？”
“小王不懂，还请魏大人明示。”
“蜀王殿下是要将老夫的军啊。”
“小王不知道魏大人是什么意思。”
“也罢，我讲就是了，按照之前绿林中的行话，这叫投名状是吗？”
“正是。”
“昨夜行刺你蜀王府的刺客，都是长孙大人派去的。”
“魏大人可以肯定？”
“哈哈，如果不是萧瑀萧大人的意思，我是不会这么讲的。”
“那请魏大人继续明示小王。”
“之前，太原来人，想要同李承乾一起，做掉你蜀王殿下。当然，这件事肯定是要通报给长孙大人和我的。后来李承乾私自造反，影响了我们之前定下的计划，因此长孙大人只好冒险行之，如果刺杀你成功，那么普天之下，恐怕就没有人再争皇位了。”
“魏大人的意思是，长孙大人已经是晋王党了？”
“可以这么说。”
“那昨晚的刺客是长孙大人指使的了？”
“或许可以说是长孙大人同太原王氏一同指使更恰当。”
“嗯，小王明白了。但是小王不明白，魏大人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就听从了萧大人的意思？”
“这个很简单，老夫曾经在前朝为官，对前朝还是有点感情的。如果我归属于晋王党，恐怕日后晋王爷成了皇帝，这件事就是老夫的催命符。二者之下，老夫也只有听从了萧瑀萧大人的意思了。”
“晋王，今亡？”
“正是。”
“小王还有一事相求。”
“蜀王殿下请讲。”
“武媚娘何在？”
“蜀王殿下是说，橘安京绑架的那个女人？”
“正是。”
“蜀王殿下可去胡姬酒肆查看，若是来得及，应当还没有被送去太原。”
“多谢魏大人提示了。”
“惭愧，惭愧，我魏征光明磊落了一辈子，想不到最后却落得这个结局。”
“魏大人此话差矣。”
“哦？”
“魏大人忠的是唐，不是皇，更不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