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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后续篇(2/2)


    住可以,总得让你父母放心吧。

    成交。Leslie妥协。

    Leslie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混迹在娃娃们的身边,心不在焉的听徐泽远讲唐诗宋词。林近溪又开启了训人模式,早上六点叫上Leslie一起去西山采蘑菇、挖野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下午的时候,把他交给淀子边徐家哪个叔叔的挖藕船去挖藕,挖一斤能赚一角伍分钱,晚上回家他勉强只拿到了4角伍分钱,浑身湿透,而且丢在泥塘里一只N牌限量版跑鞋。高强度训练模式开启的第四天,吃晚饭的时候Leslie蔫蔫的,大约是累得又或者对自己有了新的认知,觉得自己只是块点心。于是,收了收锋芒,乖巧了些,开始意识到,听徐泽远讲中文是住在这里最轻闲有趣的事。

    徐泽远网购了N牌的另一款限量版送给Leslie,大约是晚上的原故,Leslie兴奋的眼睛冒了绿光。从此他叫徐泽远Uncle 徐。三个人的相处模式步入正轨,Leslie终于讲起了老任的现状。

    自从老任接受了林近溪另有所爱的现实,和林近溪和平分手以后,老任并没有和前妻复合,仍然上演着猫和老鼠的戏码。老任暗箱操作,通过手里的资源和人脉拿到了项目,眼看要签约的时候被任太搅黄了。老任被逼的无路可退,和任太大吵一架,甩门而去,任太也毫不示弱,两人一个逃一个追,疯狂的飙车,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式。最后被交警请进警局,分开刑讯才偃旗息鼓。

    有多恩爱的夫妻就有多怨憎的冤家。送走Leslie的晚上,林近溪和徐泽远躺在床上夜不能寐,替Leslie发愁,更因旁观当事者求而不得的执念而无可奈何,被执着、贪念蒙蔽的心智终将造一场无法估量的罪孽。同时,他们也很庆幸,他们懂得执着、更懂得放手,因为放手之后还能执着才是最值得的执着。

    十九叔和兄弟喝了次酒第二天中了风,还好抢救及时,没留下后遗症,出院以后,他第一件事来找徐泽远,和他商议着要把祖簿传给徐泽远。

    我合计了好久,你这一辈里,论学问,论品性,非你莫属。十九叔说的恳切。

    让十九叔见笑了,您再合计合计,如果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或者没有人愿意接,我就接,我不是推托,实在怕担不起。徐泽远一路出世、入世的历练,终于洗去了一身的傲骨,恭敬谦卑。

    十九叔背着手望望他又望望地,捉摸半晌,说道,除了你没第二个人啦!

    族谱放在一个陈旧的长方形的香樟木盒里,盒子上一串钥匙,徐泽远认得,十九叔用其中的钥匙开过祠堂的门。

    你怎么不打开?林近溪好奇的问道。

    徐泽远转身从床头柜的最下层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徐泽远的宝贝,他拿出最上面的蓝色条纹领带、下面剩了一把戒尺一把带着锈迹的钥匙。他取出钥匙,试着去开香樟木箱子的锁,钥匙的齿扣,严丝合缝,咔哒一声便打开了。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式族谱,绢帛残旧,早期的字迹已不大清晰,所以到五太爷爷这一辈时对祖先的事也并不说得十分贴切,或者说,虽然,祖谱尚在,可徐氏这一支的真正史实与流转已无从可考了。

    于是两夫妻在打理客栈、开课讲学之外又多了项工作,整理祖谱,把可见内容一一誊录到电脑的硬盘上。考据、论证就大可不必了,至少残件还在,只要它还在,就有传承下去的机会,字迹清不清晰、内容确不确凿又有何妨。

    寒来暑往,第二年六月的时候,来徐家镇旅游的游客络绎不绝,一屋一号店又挂上客房已满的牌子,开堂授课。

    有人喜欢传统文化,自然就有不同的声音。孩子们一早朗朗晨读,隔壁客栈懒睡的顾客不乐意了,嫌打扰了他的好梦,他撸着胳膊露着白花花的肚皮站在庭院里高门大嗓的滋事,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刚几点呀,刚十点。

    不好意思,我小点声音,要不我们就把朗读放到下午。徐泽远赔着不是把白白胖胖的客人向院外拉了拉,不想让孩子受惊吓。

    白胖子岿然不动软硬不吃,

    什么国学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扰民,我看你就是打着国学的招牌骗人家钱。

    围观游客或议论或替徐泽远辩解着:

    有的人:哥们儿你是旅游来的,还是来这儿睡懒觉的?

    有的人:人家讲课是免费的,还替游客带孩子。

    有的人:人家都道歉了,还想干嘛。

    有的人:这就是没孩子,有孩子的人不会这样。

    白胖子开始舌战群儒,

    你们这叫无知懂吗?什么弟子规、圣人训的,都是糟粕,都什么时代了,还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教现代人,谁听呀。你这么教孩子,孩子就能听进去照着做?我还真不信了。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人群传来一个孩子稚气未脱却字字清晰的声音。

    大家寻声望去,一个四、五岁的男娃娃,骑在父亲的肩膀上诵读。

    父亲背着娃娃向前走了几叔,和徐泽远握手打招呼,

    叔,咱们同宗。

    你是哪一房的?

    我也不知道呀,我们举家搬走快二十年了,听说您现在管徐家的家谱,帮我查查。

    行。这是你家小孩。

    对。记性好,无论什么诗,念一遍,基本都能背下来。

    真了不起,几岁了?徐泽远把娃娃抱下来,伏下身和娃娃平视。

    闻道龙标过五溪。娃娃想了想念了句诗。

    他意思是他今年五岁了,他其实不太懂诗的意思,就是喜欢。孩子父亲在旁翻译和解释。

    围观的人群对这个孩子啧啧称叹。

    会飞花令吗?徐泽远盯着娃娃的眉眼问他。

    孩子摇摇头。

    想试试吗?

    孩子点点头。

    我们以‘月’字为令,我说一句第一个字带‘月’的诗词,你接一句第二个字有‘月’的,我再接第三个字带‘月’的。

    我是不是就要接第四个字带‘月’的?娃娃问道。

    对。然后一直排下去。好吗?

    好。娃娃回答的斩钉截铁。

    徐泽远的第一句: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娃娃: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徐泽远: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娃娃:江上明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

    嫌扰民的客人早已溜之大吉,围观的人们无不赞叹拍手称奇,说这孩子是个神童。

    父亲问娃娃:愿不愿意跟着先生学诗。

    娃娃看着徐泽远,摸了摸徐泽远腮上的胡茬,说道,先生,把你会的都教给我。

    五岁的娃娃一双长长的眼睑,左眼尾快到发际线的位置有半颗绿豆大小的黑痣。

    <strong>作者寄语: </strong>谢谢你们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的‘闲言碎语’上。祝大家好万事顺意。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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