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怎么了?那个昆玉找你了?”
白止摇了摇头,把最近发生的事和司马未央说了一遍,拿出了两道竹简,眉头紧锁:
“我现在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赵兹常的死,极有可能就是墨侠一脉动的手。
虽然那个邓先生极力否认,但是我从他的房间中发现了这个东西,和我从王子翁那里缴获的竹简同出一源。
而且我感觉,他要算计的也不只是我白家,应该还有昆玉等一批秦墨。”
司马未央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说?”
白止低声道:
“因为,我从这个竹简之上,感应到了赵兹常的气息。
而我今天去看赵兹常的尸体时,发现他的胸中气海内,有墨家天尺的余韵,他应该也是一名墨修。
这个竹简,或许本来应该是他的!”
司马未央双目微睁:
“那,王子翁和赵兹常,都是墨修?!”
白止点头,神情微肃道:
“那个邓先生虽然是个剑修,但是他既然能炼化这个竹简,定然是对墨家手段极为熟知。
而楚墨本就与我白家有仇,其内以剑修,武夫居多,标榜着侠客的身份,轻生薄死,以自己的手段贯彻着墨修教义,故而我猜测那个邓先生就是墨侠一脉。
虽然他否认了,但是他的剑告诉我他在说谎。
而我唯一说错的地方,应该就是这个邓先生并非墨侠一脉的首领,亦或者说死去的那个邓先生不是墨侠一脉的首领。
我在剑心通明之境时,在安国君府感应到了两柄剑,一柄剑是鬼谷一脉的莫凡,而另一柄剑,或许才是真正的邓先生。”
白止目光闪烁,剑客会说谎,但是剑不会。
他本来就在疑惑,仅凭那个死去的邓先生的手段,应该不可能毫无生息的杀死赵兹常。
当“邓先生”持剑的时候,白止就感觉到了一种不适感,虽然他显露的是三品剑修的修为,但是却和他手中的那一柄剑极为不搭。
而且那个“邓先生”的最强手段,居然不是在剑上,而是在奇技淫巧之上。
白止这才断定,那个邓先生,极有可能是个假货。
故而白止出剑了,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引出真正的邓先生,结果显而易见。
司马未央听完白止的解释,眉头紧皱,疑惑道:
“为什么楚墨要算计秦墨呢?他们不都是墨修吗?”
白止嘴角微撇:
“即使都是墨修,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不同的。
而且我感觉,这个楚墨一脉算计的可能还不止秦墨以及我白家。”
白止的脑海中募然回想起魏英对他说的话,白起有东西放在赵兹常那里让他代为保管。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还有卫音的道剑之上,那一抹天尺的气息,他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天人之争,楚墨,秦墨.......
白止感觉有一张膜隔在自己的眼前,只要轻轻一捅,一切都会明朗起来。
偏偏这层膜又可望而不可及,比别的膜还要难捅。。。
摇了摇头,白止叹了一口气,看向司马未央正欲开口,突然间神色一变,拉着司马未央迅速来到了楼下。
而此时的大厅之中,两道人影相对而立,整座一楼的空气沉如凝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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