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说是不是很帅。
林子芳说帅的吓人,我看了都有点心里痒痒。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别浪费感情。
梅梅说为什么。
林子芳说你跟他之间没有可能。
梅梅说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他特别帅。
林子芳说做你的春秋大梦罢。
梅梅说不试一下谁知道呢。
林子芳游说无果,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陈岭南说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梅梅同意啦。
林子芳说陈岭南你还是死心罢,梅梅有人了。
陈岭南说你不是说她没有么。
林子芳说我又没天天跟踪她,她的情况我哪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她自己说的。
陈岭南说废物,你就是个废物——赶紧告诉我,那人是谁。
林子芳说何必啊。
陈岭南说何必什么何必,快说。
林子芳说就是何必啊,之前跟简老板一起来店里玩的那个何必。
陈岭南说何必……何必,哦,他啊,我今天才知道他叫何必。
林子芳说要不你撮合他们俩罢,他不也是阮主任的干儿子么。
陈岭南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谈上啦。
林子芳说没谈,就是梅梅暗恋人家。
陈岭南说我说呢,人家怎么看得上你妹。
林子芳说陈岭南,我妹怎么啦。
陈岭南说你妹怎么啦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林子芳说我觉得我妹配那个何必绰绰有余。
陈岭南说你他妈的,信口开河。
林子芳说陈岭南,我操你全家。
陈岭南说那也不能完全罔顾事实啊。你妹,一米五,长成那样;人家何必,一米八几,长成那样——你们愿意我都不愿意。
林子芳说萝卜咸菜各有所爱,或许何必就喜欢我妹这种可爱型的呢——再说了,外表那么重要么,我林子芳当年长得跟朵花一样,不是也跟你开枝散叶了么。
陈岭南说嘿嘿,那你后来肯定是被人泼过硫酸。
林子芳说呵呵,操你妈的——是,我妹个子是矮点,这我也承认,可她长得也不差啊,白白嫩嫩,跟藕一样。
陈岭南说我懒得跟你废话了,我自己去跟她说。
见陈岭南推门进来,梅梅说姐夫,你怎么不敲门啊。
陈岭南说你不是穿着衣服么。
梅梅说我要是没穿衣服呢——进来不会先敲门啊。
陈岭南说别说废话了,梅梅我问你,你想不想好。
梅梅说不想。
陈岭南说谁不想。
梅梅说我就不想。
陈岭南说你要不想你就不应该到龙踞来,你现在就该在家抠渔网。
梅梅说姐夫你别说了,我刚才跟我大姐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愿意。
陈岭南说我要说,因为你跟你大姐一样没脑子。
梅梅说要不我大姐怎么会嫁给你呢。
陈岭南说别在我面前嬉皮笑脸,我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将来荣华富贵。
梅梅说不想。
陈岭南说你不想也不行,这事姐夫替你做主了。
梅梅说他到底有什么好,怎么我就没看出来呢。
陈岭南说梅梅我问你,你十七八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梅梅说我在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么。
陈岭南说对了,那我再问你,你周围的人十七八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梅梅说跟我一样。
陈岭南说对了嘛,可简老板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在管理企业了。
梅梅说那又怎么样。
陈岭南说怎么样,怎么样,说明人家有能力,说明人家有人赏识,说明人家是块金子,怎么样。
梅梅说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
陈岭南说有能力的人是很多,但命好的人可不多啊妹妹。
梅梅说姐夫,你还会算命啊。
陈岭南说梅梅,动动脑子好不好——简老板一个乡下出来的打工仔,能跟阮主任这样的人物攀上亲戚,这是巧合么,这不是巧合,这是命,这是他修了八辈子的命,这样的人将来肯定飞黄腾达,是拦都拦不住的啊。
梅梅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岭南说你想不想好,你好好想想。姐夫能帮的都帮你,下面就看你自己要不要。
竖日,陈岭南见到简光伢,说老弟,你绝对不会相信,我小姨子对你印象非常好。哥哥帮你只能帮到这里,下面就看你自己了。
回头简光伢把陈岭南要把小姨子介绍给自己的事跟何必提了一下。
何必说老表你考虑清楚了,陈岭南可是见杆就爬的人。
简光伢说我清楚,可盛情难却啊。
何必说这是什么话,明明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了,还把自己说的好无辜似的。
简光伢说两方面的原因都有罢——身边没有女人我没心思做事啊。
何必说那你喜欢她么。
简光伢说你知道是谁么。
何必说陈岭南小姨子嘛,在他店里管财务的那个女孩子嘛。
简光伢说你觉得如何。
何必说跟你倒也般配。
简光伢说胸口两个车灯真大,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营养,跟两半西瓜扣在胸口一样,感觉衣服都快撑破了,让我操碎了心。
何必说你应该没少操心。
简光伢说哼哼,说严肃的,你觉得行不行。
何必说从长远考虑我觉得不合适——你清楚干爹跟陈岭南的关系么,你不清楚,现在你跟他联姻,万一干爹不喜欢呢,你在中间不就被动啦。
简光伢说我也考虑到了这个。
何必说考虑到了你还来问我。
简光伢说那我怎么推掉呢,陈岭南一片盛情,再说他小姨子对我印象也很好。
何必说你信啦。
简光伢说我每次去店里她倒是蛮热情的。
何必说她对我也这样——反正我是不信。
简光伢说我长的也不算太差罢,老表。
何必说你长得挺好,我觉得赏心悦目。
择日,简光伢跟陈岭南说陈总,我看这个事还是算了罢。
陈岭南说老弟,还是觉得我小姨子配不上你。
简光伢说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陈岭南说这不就行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简光伢说我跟你直说罢,我想再等等我老婆。
陈岭南说老弟,现在几月啦。
简光伢说五月了。
陈岭南说离春节过去几个月啦。
简光伢无言以对。
陈岭南说都三个月了,你老婆是在河南,不是在荷兰,她要想回来,退着走也该到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我正是看你是个重感情的男人才愿意跟你做连襟啊,你以为我看中你什么。我小姨子还是处女啊,处女啊,处女,你不吃亏啊屌毛。
简光伢说不是这个意思啊。
陈岭南说好了好了好了,大男人怎么犹犹豫豫。就这么说好了,晚上你过来带她去溜冰场玩玩,深入接触一下——实在觉得不合适可以反悔嘛,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非娶她不可嘛,没有嘛。
简光伢心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