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国有难,召必回!”
这位老兵似乎是个小头目,立刻下令其他卫兵让开,自己则亲自为秦叶带路,向大营帅帐走去。
此时,帅帐中一众守军将领正在商议退敌之策。
忽然,听到帐外有人禀报:“报太后!斩神军主帅驾到,正在帐外等候!”
随后,就听帐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来!”
秦叶推开营帐,大步向里走去。
他环视帐内,长孙明月居于上席。
左边是几位来自长孙家族身穿铠甲的将军,面相生疏,都不认识;
右边是远道而来支援守军的江湖志士,两位正道的领袖谷丰上人和玄寂大师,还有神女宫上官煜、武阳殿殿主武风云、玄冥教教主何太一也在其中。
长孙家族的将领久仰斩神军主帅大名,而江湖志士大多与秦叶有几分交情,于是众人看到秦叶,纷纷起身与他拱手示意,而他则一一回礼。
长孙明月见秦叶刚来就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于是在上席轻咳两声,有些不满道:“哀家知道你身为斩神军主帅,有些领兵打仗的本事。”
“但是你刚来此地,对战局不熟悉,还是先坐到末尾,听我们商议退敌之策才是正经!”
听到长孙明月的示下,秦叶却不为所动,反而从隐指戒中取出一卷圣旨,扔给长孙明月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接过圣旨,打开一看,六神无主地看向身边的太后。
长孙明月略一摆手,道:“既然是皇帝下的圣旨,你念便是!”
小太监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北战场守军由秦叶全权指挥,危急时刻,可独断专权,其他人等不得抗命!凡有违者,朕赐秦叶先斩后奏之权!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帐内哗然一片。
特别是长孙明月,气得脸都绿了。
此前她还是守军的指挥官,听到圣旨里的内容,无异于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夺权了,而且还是转交给了一个她看不惯的男人!
随后,秦叶径直来到帐前,倒没有抢坐长孙明月的位置,而是并排站立在她的身边,直言不讳道:
“虽然我初来乍到,但是一路上仔细观察过敌我双方的战况。”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交战,我军四十万兵马死伤惨重,目测之下还剩不到三十万的有生力量。”
“听闻敌军一百万大军从西北刹什海来袭,半个多月下来减员不足两万,战斗消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可否认,这其中有敌众我寡,临时拼凑等客观原因,但是依我看,最主要的还是我军极度缺乏战斗素养,犹如一盘散沙!”
“而且将领只知道构筑工事,正面抗敌,却不懂得灵活运用兵法,克敌先机!”
“这番话说得很难听,但却是生死存亡之际,当务之急要扭转的弊病,否则再稍有差池,即便战神重生,也无法挽回败局!”
“我秦叶临危受命,为国征战。现在守军以我为帅,众将须摈弃门户之见,团结协作,扭转乾坤!”
“若有异心或有不服者,即刻离开大营,逃离危难,本帅绝不阻拦。切莫日后横生枝节,逼迫本帅挥刀斩尔!”
此言一出,帅帐中众人正襟危坐、噤若寒蝉,即便连五位圣人也默不作声。
一方面是被秦叶的气势镇住,另一方面是觉得他言之凿凿,直戳要害。
只是长孙明月觉得自己脸上更加无光,强词夺理道:“按照秦大帅之言,眼下守军之败,皆是怪哀家领兵无能咯?!”
秦叶摆手道:“太后莫要妄自菲薄。虽然在您的指挥下,守军兵败如山倒,但是有您坐镇大营,对军心亦有稳定作用!”
长孙明月听到秦叶模棱两可的话,不知道到底是褒还是贬,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却偏偏发泄不出,憋得她满脸涨红。
秦叶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直接下达一条命令:“既然诸位没有离开大营,那么说明各位都愿意听从本帅的调遣,本帅亦将各位志士视为同袍手足!”
“现在传我帅令,请谷丰前辈率领五万大军绕道到西北海岸,毁去敌军战船,切断高立补给,游走于海岸线上!”
“请太一前辈和风云前辈各率领五万大军,绕道敌军左翼和右翼,采取迂回袭扰的战法,尽可能的分散敌军战力。”
“若有可能,尝试引诱敌军小股兵马向其追击,本帅会密切关注战机,随时从后方帮超,将分散之敌各个击破!”
“剩下十五万大军随本帅临机应变。首先撤去防御大阵,大军隐入深山。请上官前辈带领小股身法敏捷的修者,时刻监视敌军动向,每日三报于本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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