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
神识迅速在身上扫视了几遍，愣是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观音收手冷漠的看了一眼蚊道人，将目光转向了何骷，神色依然是冰冷无比。
“何骷，地府传人，倒是好手段。”
何骷脸上顿时讪讪之色，当初自己可是诓骗过这位菩萨。
在泾河之中，这菩萨那是对他充满期待。
或许她心底间知晓何骷不是真正的龟灵圣母转世，但是她却宁愿何骷是。
直到现在，何骷与蚊道人站在一起，她算是彻头彻尾放下了所有的幻想。
“菩萨，要寻找圣母娘娘，倒也并非没有办法，当年蚊道人在杀了龟灵圣母地时候，特地将她的真灵留了下来。”
观音菩萨和文殊菩萨，两人眼中顿时都爆出精光。
特别是观音菩萨，更是转头朝着蚊道人一瞪，顿时蚊道人摔倒在地，痛苦的嚎叫了起来。
“说，你当年将她的真灵藏到了何处？就连轮回之中都没有她的存在？”
蚊道人脸上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身体之中仿佛有一万个刀子在撕裂着神魂，痛苦到纵然他是洪荒巨擘，都没有丝毫办法去摒弃这种痛苦。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观音不言，只是冷冷望着他，道：
“当年鬼灵受到的痛苦，今儿个就让你尝个遍。”
万灵吞噬之痛，钻心刺骨。
观音的那三道水珠颇有讲究，每一道之中都是有着道则存在，生命与毁灭的集合。
每一滴水在生存和毁灭之间不断转换，在他的身体之中产生了巨大无比的痛苦。
大道的折磨，只有同样是大道级别的力量才能够消除。
这时候就体现出道行的重要性了。
蚊道人的道行比起观音来，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因此，他只能这般承受着这种痛苦。
何骷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他没有想到观音菩萨这位人间慈悲的代名词，竟然会为了龟灵圣母变得如此之狠。
蚊道人那也是重脸面的存在，但是她却在这么多人面前将他折磨。
而这种折磨的起因在于自己。
若不是自己当初做主留下了蚊道人，并请来了观音菩萨，两者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相遇。
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了。
何骷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不仅仅是在打蚊道人的脸，也是在打他这一位地府传人的脸面。
“观音菩萨，还请住手，现在诡异当前，你还为了过往仇恨这般放不下，你修的什么佛，读的什么经？
世间都在沉沦，佛法当中尚且还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凡俗之辈，都尚且能做到这一点。
但你身为佛门菩萨，竟然连这一点都看不透？你做的哪门子的菩萨？”
何骷声音冷冽，如一道狂风刮过，观音菩萨神色一顿，骤然心中猛然一痛，身上的佛光突然闪烁了起来。
一道光轮在她的脑后升起，这是修行佛法多年的道果。
但是这一刻，这道光轮却是明灭不定了起来。
文殊菩萨脸色大变，伸手一指，一道佛光涌出，将观音菩萨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