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行之看起来很相信小丫头的鼻子，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不错。”
“明天进城了，给你买炒鸭子吃。”
“咦？”
涂茵茵眼睛亮晶晶道：“不吃卤鸭子吗？”
“不吃。”
徐行之有些心疼的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道：“炒的更好。”
卤味，最大的作用就是隐藏食材原本的味道。
稍稍变质一些的肉，卤制一下，也就吃不出来了。
涂茵茵似懂非懂，却是任由徐行之捏着自己的脸蛋。
捏就捏吧。
看在鸭子的面上。
“看看这个小子秉性如何吧。”
徐行之转头看了一眼江尧，道：“离开龙虎山这几年，斩妖诛鬼的钱财，还赶不上损耗。”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没事的，师傅。”
江尧认真道：“当今五州纷乱，我辈道门，该仗剑天下。这也是填补白泽图的机会。”
“呵呵。”
徐行之缓缓闭眼。
“行侠仗义？”
“你能让茵茵吃上肉吗？”
江尧默然。
徐行之看着窗外月色，缓缓道：“行侠仗义，也要先吃饱饭。”
床榻上，涂茵茵小脑袋捣蒜一般的点个不停。
老道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道：“去睡觉。”
“明天去刘员外家交差，怎么也能蹭顿饭。”
“那刘员外家的酒楼，可是远近闻名。”
“好耶！”
小丫头听到吃当即蹦蹦跳跳的到了对面床上。
江尧也拿出毯子准备打地铺。
“你睡床上吧。”
老道站起身，指了指门外，道：“我去指点那小子一下。”
“哦。”
看着老道走出去，江尧倒是从善如流。
和涂茵茵忙活了大半夜，自己也是又累又吓的。
当然，吓到自己的不是妖精，是自己差点杀了人。
躺在床上，虽然是硬木板，但是江尧还是很满足。
比平日自己睡的地板可舒服多了。
“江尧，你睡了吗？”
涂茵茵有点兴奋的声音传来。
“没。”
“师傅明天说要带我吃炒鸭子唉！”
“我听到了。”
“你吃过吗？”
“吃过。”
“真的好吃吗，比起龙虎山的地锅鸡怎么样？”
“看手艺。”
“啊，那希望手艺好点。”
江尧没说话，涂茵茵却是开心的哼了会歌。
“江尧，你说许公子真的能每个月给我们五十两吗？”
“能吧？”
“那我能天天吃鸭子吗？”
“你想得美。”
“哼，你是小师弟，你说不算，我明天问师傅！”
说着，涂茵茵翻了个身，不再说话。
过了些许，江尧转头看向涂茵茵。
小丫头侧着身子，笑脸甜甜的，像是做了个好梦。
“呼——”
看着涂茵茵开心的样子，江尧也笑了。
转过身，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师傅……说的对啊。
月色温柔，夜风软糯。
一颗惨白的女人头，倒挂在二楼的窗外。
“啵……啵啵……”
头颅缓缓蠕动，口腔发出诡异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