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没有证据的事,还定不了我的罪,放心吧二哥哥。”
迟玉卿压根就没当做一回事,她不过是在北堂故罢了。
陈傥听完后也是觉得复杂,他挠着头有些无语,他也不好说那已经死去的闻人语,只有骂那北堂故了。
“待他离开永绥,我定取他首级送到你跟前来当球踢!”若不是不好动手,陈傥也不至于来她跟前发牢骚了,只怕早就冲到北堂故那里同他拼命了。
迟玉卿没说话,比起旁人动手,她当然更想要亲自杀了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迟玉卿便让陈傥回去了,毕竟她还担心着老太太,好歹让他回去给老太太报个平安。
陈傥拗不过她,也只好先走了。
迟玉卿坐在牢里闭目养神到半夜,却是又等来了另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来人,迟玉卿眼含讥笑:“来得这般快,不知闻人姑娘可曾瞑目?连”
大理寺那边连夜调查,他还能抽出身来牢里走一遭,本事确是不小。
她撑了撑手,端坐了起来。
北堂故就站在外面,那张脸上无悲无喜,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理会她的讥讽,他缓缓拿出钥匙,将牢房打开走了进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想利用她。”他稍作解释了一下。
迟玉卿却是毫不在意,轻笑道:“与我何干?”
不管是不是他利用了闻人语,如今她确实身在牢中。
北堂故默然,他就知道她不会信他所说。
“既然事已至此,不妨说说你的目的,你的目标应该不是敬阳公主那些人吧?”
他只是为了将傅淮宴引开,这是她的猜测。
被她戳穿,他倒是坦然承认了。
“的确不是。”他又看了她一眼:“我的目标从来只有你。”
“所以呢?你想借此事逼我跟你走?那不好意思,恐怕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而今是在永绥,他这一手栽赃嫁祸的手段并不高明。
北堂故就喜欢她的这股子自信。
“倘若我什么准备都没做,便不会来此见你了。”他淡淡道。
迟玉卿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她抬眸盯着他:“什么意思?”
“听闻纳兰氏有一秘术,能使人死而复生。”无惧她的凝视,他缓缓道来。
迟玉卿终于绷不住了,有些事她在这时才恍然大悟。
他去祭拜敬阳公主不是因为景阳那些人,而是纳兰氏龙冢藏着的那个秘密。
“什么意思?”她掐着自己的手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你不是应当比我更清楚吗?你说,若是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的话,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眼中含笑,语气却是阴狠到了极点。
“你分明知道那不过是无稽之谈!”她简直要被他的卑鄙无耻气坏了。
他既已知晓此事,又怎会不知敬阳公主就是因为失败所以才寻死的?
“那又如何?总有人会信。”他逼视着她,也将她逼到了角落。